尚小琴仓猝嘘了一下，“如果让人闻声，那我还如何用饭呀？我这个身份是不准公开的。”
陈墨崧虽是反共熟行了，但是现在闻声肖美玉这么一说，还是惊奇地瞪大眼睛：“啊？为甚么呢？”
陈墨崧感慨地说：“看得出来，你对冯滔还是很痴情的。这个冯滔据我所知，虽有很多女人迷他，但他又不是那种朝秦暮楚、喜新厌旧的花花公子，仿佛他也是挺喜好你的。可惜的是，他被害了。不过，我也传闻了，冯滔仿佛还活着。如果他真的活着，如果现在他在国府统领区，或者在外洋，如果他还没有结婚，我倒是情愿出面成全你们。”
在与肖美玉跳舞时，陈墨崧搂着肖美玉一边踩着舞步，一边问道：“老于为党国尽忠今后，肖组长就一向没有再找一个合适的男人吗？”
肖美玉笑笑，举杯后，她又走到邻近的一张餐桌，坐席上的六个穿绸缎旗袍的女人一起举杯。肖美玉前后同五个女人一一举杯，在走到到第六个女人跟前，阿谁身材肥胖、身穿黄缎子旗袍，外罩红色羊毛马甲的女人满脸堆笑地说：“于太太，你好啊。”
等女兵们走开今后，陶凤君冲陈墨崧挤挤眼睛，“辞溪呀，这帮子小妮子可不是找你跳舞，人家实在是找你的权力跳舞呢。等你分开了权力，又没有巨额财产了，只是一个勉强填饱肚皮的小老头了，哼，小妖精们还会再抢先恐后、挤破头地来找你跳舞吗？”
陈墨崧先是跟夫人跳了一圈，然后又带着肖美玉跳舞。
文达一边跳舞，一边笑眯眯的问道：“尚蜜斯还是行营上尉消息官，明天如何没有穿戎服呀？”
肖美玉点点头。
孙芸芸听出陈墨崧的意义，就转过身子，向蒋安邦走去，但是，穿玄色晚号衣的艾琳已经抢先走到蒋安邦跟前，拉着他去跳舞了。孙芸芸只好拉着雷参谋去跳舞，其他女兵见陈长官不赏光，也只好各自去找舞伴跳舞了。
陈墨崧笑了，“传闻肖组长在重庆曾经跟一个叫冯滔的大明星干系密切。”
文达点点头，“等打败了共军，不但是尚蜜斯，我们很多人都要脱下戎服，解甲归田了。”
这时候，肖美玉右手拎着酒杯走过来，向六位军官挥了一下左手。六个军官从速举起各自的酒杯与她干杯。何金在与肖美玉举杯时，嬉皮笑容地说：“能够与肖上校干杯，真是不堪幸运呀。”
陈墨崧再次惊奇地眨了眨眼。
尚小琴笑笑，“我这个上尉只是挂名的，现在还是在中心日报领薪水。以是，明天的酒会，我还是不穿戎服为好。”
陈墨崧跳完一圈今后，刚回到高朋席上，几个女兵就围上来，殷勤地伸出白嫩的小手，并堆出光辉的荷花般笑容，声音娇柔地说：“陈长官，我请您跳舞。”
文达哈哈一笑，“尚蜜斯是中统女将，跟你说话还算是保密吗？”
肖美玉淡淡地一笑，“男人爱哪个女人爱到顶点，就是娶过来做老婆。而恨到顶点了，就是强奸她。女人爱哪个男人爱到顶点就是为他去死，而要恨到顶点就是把他杀死。我畴昔爱冯滔是爱到顶点，为他去死都不皱眉头。但是，如果冯滔现在与党国为敌，并且还不改过，那他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，我当然要杀死他！我的第一个男人在抗战期间投奔鬼子，当了汉奸，我在上海暗藏的时候就亲手杀了他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