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绛在背面扯我袖子,我转头看她,“如何了?”
我拿了划子上的缰绳,朝他船面上挥去,酒杯扫地,酒香四溢,他盯着我笑,“蜜斯好大的脾气,这莫愁湖上,还没人敢泼了我的酒。”
外头动静太大,船中走出几小我来,我瞥见一抹青袍,叶少兰,他在这里做甚么?
那人本身站出来,“本来都是本身人,曲解,都是曲解。”
我没有出声,天香紧紧抿着嘴,李绛道:“既然都是曲解,不如公子把借我们的东西还返来吧,免得这曲解更减轻了。”
叶清臣拦了我的酒,那男人道:“一杯两杯无妨事的,这位女人女中豪杰,怎会怕了一杯酒?”
“嗤”,我转过甚,“你当你是谁?”
“蓬姐姐,那人非常眼熟,像是......”
厅中世人都看着我,我捏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“是谁?”
此人翻脸快,奉迎作揖也快,现在倒是舍得脸面,我看上头一眼,“劳烦王爷着人替我把这玉佩送下来。”
今上许段家苟延残喘至今已是恩赐,他们还不满足,反倒放纵家中后辈到都城来肇事。另有李络,母亲不过是个嫔,还是个不受宠的嫔,他母亲位份不高,他竟暗里和段家的人滚在一处,教今上晓得了,能有他甚么好果子吃。
我从马车上跳下来,双脚就似被捆绑住普通,抽不着力量,这么一跳,反倒伤了膝盖。河岸边甚么都没有,除了一地的碎石。
叶清臣看我一眼,眼里有警告,他杯中酒倾泻到桌上,我已经拿起玉佩,饮尽了杯中酒。
我伸手讨要玉佩,“莫要啰嗦,东西还我。”
船舱里头有几个歌女,抱琵琶者有之,操琴者有之,里头另有一阵异香,我心烦得很,“公子将玉佩还我,我们这就散了吧。”
外头没有天香,连车夫也没有,马车就停在秦淮河边,仿佛先前走了半天,只是环绕河岸转了一个圈。
李络并不看她,只看着我,“蓬蓬,如何了?”
“蜜斯,他在......”
湖中心有几艘画舫,那男人身上一阵脂粉味,想必就是长年浸.淫.花丛中人,他往湖里跳,定是算准了那船上的人会救他起来。
他又斟一杯酒,将玉佩置于酒杯之上,“女人,请。”
天香话还没说完,我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儿,那人的袖中有刀,他绕我之时,已经抽出了短刀,我侧过身,一掌就向他手腕劈去。
李络在一旁听着,想要说几句,那人却干干脆脆的取出了玉佩,“段某有眼无珠,冲撞了各位蜜斯,诸位莫怪,莫怪。”
我不管三七二十一,拿起缰绳朝那船的船面上又是一挥,“东西拿来,我们两清。”
姓段的爬上了马车,见车上没人,他四周张望,我想钻进树林深处去,又没了力量。他在地上寻了半晌,不知瞥见甚么,朝着我这边来了,他身上的脂粉香随风潜过来,我忽生一股蛮力,在他将要靠近之时,站起来用地上的石块砸了他的右脑。
我点头,“没事”,低头一看,我随身的玉佩已经不见了。
李绛眸子子转了转,她说:“我看此人像是段家的人,大理段家。”
我伸手去夺他手中披帛,他‘嗤嗤’一笑,后退一步,甩开披帛就向我脖颈缠来,我扯了他的披帛想捉他手腕,谁知他向我身后一绕,披帛便绕着我缠了大半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