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仰着头,“让我猜猜,是孟家的阿谁小公子吗?”
我晓得李绛的顾虑,便移开话题,伸手翻开小匣子,“郡主殿下,这是小女子特地送来给你赔罪的。”
那两个呆头呆脑的内侍退了出去,我松一口气,“诶,我方才见你母亲了。”
我手里拿着一个小匣子,里头有一对红宝石,天香还提着一篮子鹿茸和燕窝,李绛见我,直道:“蓬姐姐,我没事,多谢你来看我。”
我有些想不通,叶女人已经嫁给了陆青羽,恭王爷如何还乐在此中,莫非真的是我爱你赤忱一片,不求回报?或者是我呆在你身边就够了,你幸运,我也幸运?
李绛好些了,但是有一阵子没出门,我带了礼品去看望她。这是我第二次踏进宁王府的大门,上一次来璃郡主不在,即是李绛就是仆人,我们非常尽情,这一次,我在王府的院子里候着,直到一个紫衣美人的呈现。
那人在巷口,锦衣罗袍,枯瘦藐小,一双眼睛红十足的,带着莫大的躁意与镇静。
马在前头撞了墙,又转头往内里跑,我正匍在巷子中间,那受了刺激的马就拖着已经干瘪的车轮扬蹄向我踏过来了。我即便躲过了马蹄,也躲不过背面的马车,这巷子狭长而窄,我欲转头往内里跑,就闻声有人说:“还跑得动吗,脚不疼吗?”
李绛凑过来,作势惊奇,“哎呀呀,崔家的蜜斯好大的手笔,欺负我宁王府没钱回礼了?”
大师都说宁王独女,先帝亲封的璃郡主是疯子,大师都这么说,谎言便似灰尘,说很多了,漫天都是,扫也扫不洁净。
“哧哧”,她笑起来,笑过了,又有些愁绪,“大师都说......”
“你就是崔蓬蓬?”
这是个五彩琉璃锁,与平常所见的通白琉璃都不一样,我问她:“这是恭王爷送你的?”
我斜她一眼,“小小年纪,你懂甚么是思.春?”
我又不爱喝茶,天下茶水在我嘴巴里都是一个味道,我瞥她,“郡主的东西,天然都是好的。”
“蓬姐姐思.春了。”
李绛从妆台上摸了个琉璃锁给我,“这是叔爷爷出海给我带返来的,喏,送给你。”
马匹暴躁不安,眼看就要拖着这沉重的马车往前面那堵石墙上撞,我心一沉,咬牙从马车上滚了下来。地上碎石粼粼,只这么一圈,我衣衫就划破好几道口儿,手上更是被刺出血来。
我摇点头,李绛又问:“不是孟家阿谁?那另有谁是习武之人?”
我寻个处所坐下,屋里站着两个内侍,李绛挥手,“快泡茶出去,你们外头去,别站内里,人一多,屋里热。”
恭王爷实在比今上也大不得几岁,他是孝仁帝的遗腹子,圣上自出世就身材不好,恭王爷未曾册封之时,实在都是由圣上的母妃,即天启天子的祈妃一手带大的。天启帝之于恭王,亦兄亦父。
我俩在一处‘吃吃’笑,内侍端了茶水上来,李绛说:“喏,宫里刚下来的,新奇龙井,蓬姐姐尝尝?”
李绛撇撇嘴,非常有些绝望,她说:“好吧,那我们过几日再约出来玩儿。”
我抿着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