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梦半醒之际,有人捉我的脚踝,我翻个身,手胡乱一挥,那人的手便滑进了我的裙子,我心中一紧,那人的嘴唇贴着我的大腿往上移,我惶恐极了,想要大呼,那人贴着我的胸脯渐渐移上来,“蓬蓬......”
秀儿扯扯我衣角,我已经上前,“敢问店家,是否猜中灯谜就送灯?”
苏幕去前头开道,秀儿也跟上来,“蜜斯把稳。”
“天香姐姐喝了酒,说有些困了,先归去歇息一下。”秀儿搀着我,我打趣她,“你喝酒了吗,是不是也喝醉了?”
孟沧海就是孟大人家的阿谁小儿子,我瞧见他,只道:“几时去了殿前司,哟,这身衣裳不错嘛。”
我眼神凝重起来,“你说谁是无知妇人?”
他说:“蓬蓬的先生就是我的先生,我也拜见一下啊。”
我一介女子,很多士子打扮的后生瞧见我,“女人好大的口气,敢问女人晓得答案是甚么?”
孟沧海学我作揖,“先生好!”
他傻不愣登看着我,“蓬蓬,你是说真的吗?”
叶清臣搁动手中的茶盏,起家拂了拂袖摆,“一道走吧。”
床上是陌生的气味,我长发散在枕间,他吻我的发,“蓬蓬,等我娶你。”
我晓得,他是被我和李绛骗怕了,我们玩在一处的时候,他没少受我们折腾,现在我夸他一句,他都不敢信赖。
这个夜晚之前,我是决计称不上妇人的,即便我崔蓬蓬明天已经年满十八,但我确确实在是个没出阁的女人,清明净白,可见日月。
桌上满满的菜,我与叶清臣那里又吃过火么东西,我们不过咀嚼了相互罢了。我低头,“我不饿,我们走吧。”
秀儿将灯递给他,“不会的,秀儿会一起跟着蜜斯,不会让蜜斯走丢的。”
秀儿笑了,“回蜜斯,是狮子头,狮子楼里的狮子头。蜜斯尝过了吗?”
那人‘嗤嗤’笑,“女人承认扯谈便可,免得我等败于一个无知妇人之手,教人说开去,显得我等无能。”
他看着我,“他日是甚么时候,我这几日都得闲,过几日......”
我的眼泪又落下来,滴到他手背之上,他将我转过来,用舌头抹去我眼泪,“哭甚么,嗯?”
他散开我的头发,一手插.进我发端,话语炙热,“我想你了,蓬蓬,我想你了!”
他嘴上更加无稽,我捏住他手腕,“猖獗!”
一次?人家店里都三次,我抿着嘴,早知只要一次机遇,我便不逞能了。秀儿拉我,“蜜斯,我们归去吧。”
四周已起耻笑之声,我脑筋有点发麻,“举杯邀明月”,二字灯谜,到底是甚么呢?
孟沧海瞥见秀儿手上提的灯,连连赞叹,“蓬蓬你好短长,这个你都会,真聪明!”
来人穿窄袍,头上戴通犀金玉环,腰间有鱼袋,这清楚是殿前司的打扮,本来几个围在一处的几个青年一哄而散,秀儿惊魂不决,那人朝我走过来,“蓬蓬,你也在这里?”
秀儿提着八角灯,我叹口气,却听叶清臣道:“如月之恒,如日之升,如南山之寿。明月扣‘恒’,而唐人称呼酒为春,故解为‘恒春’。”
那青年不依不饶,“女人莫不是扯谈的吧?”
苏幕在人群外头,并未曾见到我与人起争论,叶清臣正要过来,已经有人给了那青年一巴掌,“她的袖子也是给你拉扯的?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