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少兰的手摸到我领口,我看了他一眼,目光里大抵是一种恶心的鄙夷,他握着我的脖颈就往前拉,我被他所钳制,他的薄唇吻了上来。
我醒来的时候,一个红色的影子背对着我,他红色衣袍里异化的金丝在灯下一晃一晃的,我侧了个身,他说:“醒了?”
我不知那里生出来的邪火,我抬腿踹了她一脚,“贱婢,闭嘴!”
“崔蓬蓬”,叶清臣抓着我手臂,转头就给了我一巴掌。
他有些发烫的呼吸喷在我耳边,“崔蓬蓬,我现在恨不得掐死你。”
我现在瘦得短长,苏幕说我抓在手里就是一把骨头,我说那是枯骨美人,他说见了教人倒胃口,红颜枯骨指的是死人,不是一把干骨头。
他打人不似苏幕,雷声大雨点小,苏幕即便要作势打人,也是摆个行动,并不会真的用力。叶清臣这一巴掌扇过来,我耳边嗡嗡作响,就似面前黑了一片,只余几只萤火虫高低的飞。
苏幕真的不在,那几小我靠得我更加近了,我转头看‘晚来风凉’的老板,问他:“您方才有没有瞥见我相公去了那里?”
‘哧哧’,我笑出来,我踢开天香,赤脚走了出去。
那老板正在低头描画苏幕买的玫瑰糕,五块糕点对应‘明月我爱你’五个字,老板正写到‘爱’字,我在原地大喝一声:“苏幕,你给我出来!”
天香提着一盏灯在背面追,“蜜斯,蜜斯......”
叶清臣的呼吸就在我耳边来回滚烫,我看着帘子外头,轻声道:“一向站在外头何为,想说甚么就出去吧。”
我打断她,“你也不消对着我表衷心,用不着。我崔家流浪,按理说你就应当被卖出去仕进奴,或者去教坊司做妓。”我停了一停,“不过你既然跟了叶大人,想来他也舍不得你刻苦,你就好生在他身边呆着吧,来日他飞黄腾达,你也好子孙合座啊。”
叶清臣紧紧抿着嘴,我晓得他在活力,气我崔蓬蓬甚么时候变成了如许作态的一个恶妻模样。可我崔蓬蓬本就不是善类,我崔家的家奴,轮不到他多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