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不知是桃花酿还是菊花酿,总之又寒又苦,我点头晃脑,“苦酒满杯,苦酒满杯呀......”
许语冰也不戳穿我,只道:“李纶和宋家女人衣衫不整抱在一处,下头有人瞧见了,圣上发了脾气。”
记得那一年,有一个青袍的墨客......究竟是哪一年,我如何竟想不起来了。
那边递过来一块手帕,“吃不下就要放下,有些东西吃久了,会变味道。”
男人低头笑了,他搁下酒杯,“我许家并不是没有女人,但我许家的女人,不是这么嫁的。”
他扯我的衣裳,端倪都纠在一起,“崔蓬蓬,你看看你的模样,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,谁让你变成如许的?谁让你到这里来找宋韵昀费事的?”
小桃下去了,许语冰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,我将鸭子往他跟前一推,“吃吧。”
我手撑着床竿子,叶少兰将我往床上一扯,我的后背摔在这风月楼里说风月的床上,他手点在我胸上,“崔蓬蓬,你做甚么怪,你一而再再而三出来闹,不过就是想我回你身边罢了,既然如此,那你本身脱,我看清楚了,才决定要不要你,嗯?”
许语冰的话,惊了我一身盗汗,我扶着脑袋,“您该不会是见我父母双亡,无依无靠,想认下我做干女儿吧?那不成,我不想认爹,我又不是小女人了,作何临到头了,还要认个爹。”
“你看不上他?”
我不想说话,说甚么呢,我头晕脑胀,要多吃肉,补补。
我捏着鸭腿子,哼道:“不苦,我欢畅得很,欢畅着呢......”
我也不知如何的,低头一笑,“先生好魄力,门生佩服,那门生就在此处先祝先生新婚镇静。”
叶少兰和宋韵昀消弭婚约,我本应当是欢畅的,这一刻听起来,我又不想说些甚么,遵循叶少兰的心机来看,他大抵味怪我禁止了他的青云路。
说实在的,我现在听到叶少兰的声音都有点头疼,头嗡嗡的,我耐着性子,极有规矩地回了他一句:“先生,门生头疼,这刻要歇息了。先生请便。”
许语冰笑看着我,“崔女人仿佛一腔苦意?”
小桃嘀嘀咕咕,我两眼睁着,思路飘得老远。
许语冰笑,“崔女人看似大喇喇,实在也不傻,晓得从风月上做文章,这下好了,叶大人单身去逛风月楼,宋女人则夜会李纶,这么一来,婚事都崩了。”许语冰年青的眼睛落在我身上,他说:“宋女人要嫁入皇家了,李家又多了一个宋家的儿媳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