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谈笑了,凤雏虽是风尘中人,却也敢作敢当。夜深了,恕凤雏不能再相陪。”凤雏冷声道。
凤雏听得明白,晓得此人瞥见她和杜安私会,尾随而来,虽不知宋天鸣是甚么人,但若打发不了屋外的人,只怕更糟。
宋天鸣歪着头笑道:“还躺着干甚么,还想和我洞房花烛?”
随她进入的杜安见此景象,亦不免骇怪。
“凤雏女人,何不开门请鄙人一见?莫非蜜斯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?”林磐不阴不阳笑道。
凤雏见此景象,忙探看杜安,痛斥道:“你究竟是何人?在我房中撒泼。”
“公子如此咄咄相逼,意欲何为?”凤雏回声道。
采雪仓猝抵住门道:“公子,你如何能硬闯!你再如许在理,我就叫人了。”
他冰冷的指尖滑过她的肌肤,令她浑身颤抖。
采雪见宋天鸣神采不定,怕他又出幺蛾子,忙搂紧他。
采雪仓猝起家,衣衫半掩,望着宋天鸣。
采雪怕宋天鸣说出身份,惹来更大祸事,只得假装抽泣。
宋天鸣神采微变,绷紧身子,取出藏在袖中的匕首,顶住凤雏咽喉,表示采雪回声。
采雪不知为何,凝神听了半晌,方才闻声门口有脚步声。
宋天鸣歪着身子道:“别再勾引我了,白忙了半天,给我捶胳膊。”他打量采雪身子笑道:“你看上去没有二两肉,抱起来还挺沉。”
宋天鸣笑得淫邪,“只羡鸳鸯不羡仙,放心,今后我多疼你,不让你做孤傲嫦娥。”说罢拦腰抱起她,独自走到床前。
“玉轮都雅吗?”宋天鸣如一道鬼影,悄无声气站在她身后,抬起她的脸颊,“你哭甚么?”
他独自闪过杜安,抓住凤雏一缕头发轻嗅,“真香。”
宋天鸣瞧了一眼杜安,孱羸的身板不值一哂。
“鄙人林磐,叨教凤雏女人在吗?”屋外声音中气实足,宋天鸣闻言,神采变得冷峻。
宋天鸣目光锋利,对凤雏道:“老子向来没有怕过任何人,要不是身上伤没有好,用不着你费这番口舌。”
采雪做梦普通,不敢信赖本身逃过一劫,展开泪眼,怔怔不敢言。
四目相觑,宋天鸣推开采雪,身影微晃,站到凤雏面前,抚掌笑道:“你就是凤雏?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“公子,如果真故意与我家蜜斯操琴论道,可择日在来。”采雪应道。
“是吗?那天鄙人有幸目睹了凤雏女人的风采,心中非常顾虑,传闻凤雏女人精于琴技,鄙人有本古琴谱,想和凤雏女人参议琴技。刚才鄙人瞥见有位女人出去,觉得就是凤雏女人呢。”林磐道。
凤雏见他浮滑,退后一步,微微蹙眉道:“你是何人?”
杜安见此景象勃然大怒,独自扑向宋天鸣。
凤雏对宋天鸣道:“人已经走了,中间该放心了。”
“女人想叫人的话,大可翻开房门喊人,关上门叫,谁能闻声呢?”林磐笑道。
眼下她只能任人扯开她胸口的裹衣,强颜欢笑,粉饰不了心底的发急。
杜安闻言怒不成遏,挺身挡在凤雏身前,“猖獗!离凤雏蜜斯远点。”
宋天鸣停手道:“看你这模样,还觉得我不是在青楼里,还觉得是在大师闺秀的房里,无聊得紧,冬梅,你的人我要,你的心,我也要。”
“彻夜月色甚好,临水操琴,月下夜话,如此良辰美景,如果孤负了岂不成惜?”林磐不紧不慢道。
她命薄,不知出世那边,也不记得爹娘是何人,自七岁被金不换买返来,做了凤雏的贴身丫环,已经八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