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梅还将来得及说话,那男人将她横抱而起,独自冲出了祠堂外,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世人。
临退场时,脱了衣裙,只做出狂浪模样,只为惹人谛视。
世人先是被飞雪吃了一惊,接着又见冬梅的模样,发鬓疏松,目光含春,赤裸裸勾引,都来了兴味。
边说边用一双玉足撩动水面,贵体横陈,做出各种狂浪姿势,撩人之极。
“所谓芙蓉粉面,不过带肉骷髅;美艳红妆,尽是杀人利刃。”杨半仙大笑三声,说完这句话,冒着大雨拜别。
宋天鸣眼神像锥子一样,不耐烦催问道:“快点说。”
林磐神采自如,“女人只当我多口,至于鄙人是甚么人,鄙人本身心知肚明,不劳烦女人操心。”
到底是个男人,一声轻啸足下生风,落在船上逼近冬梅,滑过她的肌肤,“我倒要好好瞧瞧,你有甚么分歧。”
赤着一双玉足,盘在神案上,歌声清冽,却透出一丝娇媚,目光似一张网,粘腻,渐渐向人群伸开,将统统人拢住。
金不换吃了一惊,她一贯不喜好冬梅,嫌她不敷标致,也不敷聪明,不如夏月风情,不及凤雏脱俗,不及秋云才调满腹,乃至不及春花和顺巧手。
风趣的紧,向来都只要他耍别人的份。
秋云让她穿得端庄风雅,她不肯,怕穿得太多,倒无人有兴趣,白搭了这方心机。
那男人从梁上轻松跳下,落到她面前,轻浮地搂住她的腰肢,悄悄在她耳畔吹了一口气,“冬梅,我不是说过吗,你是我的。”
林磐见她情意果断,凝睇着她的背影堕入沉思。
“凤雏,别做傻事,你是个聪明人,你现在做的事情会让你万劫不复,当时你若然悔怨也来不及了!”林磐拦着她的来路,“你能够不信,但是我真的体贴你。”
宋天鸣怒极反笑,这小丫头电影竟敢骗他。
她指了指在不远处的春花。
“采雪。”冬梅唬得一跳,赶紧说道:“官人你是要找采雪,她就在燕侯祠里。”
可想不到她竟能想出这么个招来,博得合座彩。
宋天鸣听她声音不对,将她放在湖边的船上,摘了她脸上的面纱。
林磐正色道:“我不是说故事,说的乃是真事,女人当引觉得戒。”
“你是冬梅?”宋天鸣微微一愣,旋即明白,又问道:“凤雏的丫环是谁?”
恰是冬梅。
偏她遮着一张脸,死活瞧不逼真,更是勾得人想一瞧究竟,究竟是何模样。
那人是宋天鸣,她和冬梅身量类似,冬梅又覆着脸,宋天鸣听人说是冬梅,就当作是她。顷刻间心念急转,失了主张。
她不认得。
凤雏微微沉吟,旋即笑道:“挺动听的故事,想不到林公子你是个平话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