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举善嗤笑道:“你欺负我们不懂行呢,只怕填一座山的银子都见不着凤雏,前次我传闻有小我在你们万花楼待了一个月,银子花的只怕和秦淮河水一样,连凤雏身边的采雪都没见着。”
“桃花,”张举善取出一锭银子,“你如果能让我们和凤雏女人见一面,这就是你的。”
她眼睛毒,瞧出来两人中杜安有钱,初来青楼,好哄。她端起酒杯,送到杜安嘴边,“公子,我替春花陪个不是。”
杜安接过酒杯饮下,揽紧春花的腰肢,对张举善道,“她挺温馨的,我感觉挺好,就这坐着吧。”
桃花眼睛骨碌一转,笑道:“公子,明天早晨不是冲着新人来的吗?”
张举善不甘心肠揽着怀里的女人,和他一起挪到俞景鸿旁。张举善对怀中的女人高低其手,边催杜安挑个女人。
提及新人,张举善精力一震,搂着桃花道:“明天早晨的新人到底是甚么人?”
月至中天,俞景鸿喝得有点恍忽,桃花劝着张举善喝了三壶花酒,春花仍然不应时宜安坐在杜安身边,冷静地续杯剥莲子,偶尔答复两句杜安的题目。酒热耳酣,万花楼醉意昏黄。
她不过十五六岁,身量未足,面庞清秀,固然穿着轻浮,却没有一丝青楼女子的娇媚,低头安坐在一旁,倒似一株水仙花,瞧着叫人放心。
小耗子忙递了个眼神给春花,春花冷静给张举善倒了杯酒,怯声道:“公子,明天不巧,万花楼里高朋太多,厨下忙不过来,奴家前去帮手,才弄得这身味道,肮脏了大爷,向公子陪个不是。”说罢,便将酒递到张举善面前。张举善眉头一皱,将她手推开,“呸,在厨房里帮佣,竟然也出来接客!是不是下次连老妈子也要出来接客了!”
小耗子忙陪着笑容对张举善道:“明天早晨实在是不便,公子您多担待,春花也是我们这的红女人。”
张举善怒道,“当我们第一次来呢?就她这身油烟味,也是你们这的红女人?你们万花楼要倒了吧?”
杜安便道:“你叫春花?”
春花感激不尽,殷勤为杜安布菜斟酒。杜安闻着她身上的油烟味,倒感觉放心亲热,便细细打量她。
桃花将银子团在手内心,对张举善道:“这我可不能包管,今早晨她说头疼,估计是不会出来了。”
归正没人能见到凤雏,金不换如何能让她最金贵的摇钱树随便见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