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紧紧搂住她,“夏月,你是不是中邪了?”
秋云听完后,寂然无声,好久后对俞景泰道:“偏劳俞公子帮我去买个鱼篓,我那几尾鱼没处搁,明天出门仓促,健忘带了。”
正想着,母亲和柳夫人联袂走出来,母亲笑道:“我家道鸿真是有福分的,玉言是万中无一的女子,又冰雪聪明,心灵手巧,那把梳子只要她配用,若不传她,另有甚么人能配得上呢?”
俞景泰欣然领命拜别,秋云踱步走至雨檐下,淡然一笑:“经年一别,公子清减了很多。”
“我说,过几天我会还你一百两银子,请俞公子宽恕几天。”夏月目光冰冷,冻得贰心神俱灭,脑筋内里嗡嗡乱响,竟是一片空缺。
李守银做梦也未想到,竟会在瞥见俞景鸿从赌坊的屏风后走出来。
夏月死命挣扎,“俞景鸿,你听好,你们俞家杀了我爹,你是我的杀父仇敌。三天后,我会给你银子,今后以后,我们再无干系。”
俞景鸿百感交集,那木盒里盛放的是俞家世代相传的羊脂玉梳,玉色若凝脂,由一块完整的羊脂玉雕镂而成,梳子上雕着并蒂莲花同心纹,极其精彩,非常可贵。
夏月冷酷地听完他说的话,只问了一句:“我抵多少银子?”
俞景鸿迟疑再三,开口道:“柳家出事的时候,我正被父亲关起来检验,向皇上乞假我有疯病。”
他紧紧握着藤月花枝,刺扎进他的肉里,满手的鲜血,竟不感觉疼。
他站在晨光下,昂首望着不远处的湛蓝天空,摸着胸口新刺的藤月花,悄悄赌咒。
而夏月被李守银诓归去后,整日里在李家喧华不休,闹得家宅不宁。
俞景鸿住了足,目光生冷望着他:“你当初谗谄我的时候,就该晓得会有甚么结果。别觉得你能再去找我爹,也别想去找管家,他已经被我送走了。你只要敢靠近俞家大门半步,就会被人丢到江里喂鱼。”
他终究比及李守银押上夏月。
他生硬地接过木盒,道了声谢,心中更加不安。
他派人找了几个妙手设局引李守银对赌,未几时,李守银输得倾家荡产,连家中铺面都输光了。
他只谨慎将那张欠条收好,迎着窗外的明月而去。
他胡想了无数次相逢场面,却截然分歧。
他说得安静,却透着无可置疑的威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