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入得房门,俞景鸿不觉面前一亮,这里与夏月的房间大不不异,素雅洁白,房间里只要简朴的桌椅,笔墨纸砚一应俱全,墙上挂着的皆是她的书画,桌子上一只天青色的瓶子里插着几只白菊,倒仿佛是间书房。
他更加感觉本身罪过深重,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,双手扶着秋云的手,放也不是,不放也不是。
俞景鸿只得接过酒杯再饮,他闻得她袖子里暗香,清冷入骨,似她此人普通,她是极美的,比之夏月的迫人之美,更加宁和,似一朵白菊,令人不由心生垂怜。
起先见俞景泰闷闷站在楼梯旁,就已觉不当,因而硬闯出去,瞧得面前一幕,内心极其愤怒。
俞景鸿讪讪无言,秋云又笑道:“常听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,千年修得共枕眠,你我此生没有伉俪缘分,但也算有缘,只是缘深缘浅罢了,这一杯酒再敬公子。”
俞景鸿哑巴吃黄连,只开口说了一声:“夏月……”
秋云不肯起家,只握着他的手,拜伏泣声道:“我一介女流之辈,又是如许的身份,想要见皇上亲身为柳家论述冤情也不能,不死又能如何?”
夏月本就心重,对于两人的前缘旧事始终放不下。
她冷哼一声,“是哪位高朋,也叫我开开眼。”说罢,款摆腰肢走到俞景鸿跟前,俞景鸿苦着脸,这么久来的尽力,仿佛全数白搭了。
秋云打了个眼色,令漱玉退下,纤纤十指悄悄从俞景鸿的胳膊上成心偶然悄悄一搭,对她道:“夏女人,仓猝而来是为何事?”
夏月冷眼观瞧两人,只见俞景鸿醉眼昏黄地坐在酒桌旁扶着秋云的手,秋云半伏在他脚下,亦是粉面娇红,眼角处犹有泪痕,素衣紧裹娇躯,却更令民气生遐想。
秋云引着俞景鸿坐下,倒了一盏酒递到他跟前,“这是荷花酒,我不会酿酒,这是派人买的,本年气候不好,老板只酿了两瓶,请你尝尝看。”
俞景鸿未及承诺,俞景泰在一旁用力推他,只得跟着秋云入了房间。
她穿戴一身大红及地长裙,头上珠翠堆盈,珠钗半卸,朱唇一点艳红,万千引诱,款摆湘裙,盈盈移步至房内。
秋云又倒了一盏酒说道:“柳家畴前和俞家也算是旧时,即便明天柳家已经攀附不起,但请公子略坐坐,赏光喝一杯薄酒总还能够?”
她银牙碎咬,对秋云道:“哟,这是演的哪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