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握紧长剑,面色乌青冲向宋鸣天。
倒不如让她一夜好眠,明天在说这苦楚之事。
宋鸣天一手托紧身后的采雪,一手挡住了林磐的剑。林磐不由赞道:“好工夫。”
春花望着他的脸庞,问道:“这个案子是结了吗?”
宋鸣天微微一笑,用沾满血的手抚过她的脸,她的脸上泪水雨水早就分不清,“我不是好人,你本来就不该谅解我。”
林磐晓得她未完的话是甚么,他叹了口气,命人将两人的尸首抬走。
林磐道:“我敬你是条男人,你昂首就擒吧。”
春花眼睛里的光忽地一闪,低下头去,“那公子今后还会来万花楼吗?”
雨水冲淡了血腥气,雨水带来了清爽的气味,他站在廊檐下,好久都未曾动一下。
采雪哇的一声哭出来,“我不要你管,你不要死!你要死了我毫不谅解你!”
夜雨打在檐角的铃铛上,降落了一地深深浅浅,似无尽的眼泪会聚一起,流入秦淮河中。
宋鸣天不肯放下采雪,极力挤出一句话道:“林捕头,我的事,她不晓得。你要真是条男人,就承诺我,不要连累她。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。”
宋鸣天擦了一把脸上的血,道:“没事理我家两代人都折你手里,来吧,就算我明天死在这里,也不会被你抓住的。”
林磐微觉奇特,春花从不问他案情,他还是点点头。
他揽紧采雪湿透的身子,摸索蓑衣为她披上,“明天的雨真大……”
他考虑了一下,对她道:“这个一定不会。”
两人当即在花圃中杀将起来,两人武功不分伯仲,宋鸣天背着采雪和林磐打斗,未免吃力。
林磐微微一愣,面色蓦地一冷:“你是宋万生的儿子?”·
采雪和宋鸣天的尸身被抬走了,院子里很快规复了安静,连雨都垂垂小了。
第二日一早,林磐方才起家,衙役向他来报,春花已经走了。
宋鸣天毫有害怕,抽出刀剑砍鱼网,与近前来的人击杀。
春花不说话,只是望着他,林磐感觉她不对,又问道:“有事?”
宋鸣天笑道:“你也不差。”
春花凄婉一笑,目光暗淡,“我的卖身契还在嬷嬷手里。”
宋鸣天嘴角排泄一丝血,采雪惊叫一声,紧紧搂住宋鸣天:“快放我下来,谁让你来的,从速放我下来。”
刀剑交叉,构成一道道光芒,无数光芒闪烁,如同生命的火花。
采雪眼睛红红看着他,恨恨说道:“我情愿给她偿命,只要她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