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月不肯放手,生生撕烂了他的衣袖,俞景鸿笑得越加和顺,像哄孩子一样哄她,“没事的,有我在。”
朝廷派人抓俞夫人以及俞景鸿、俞景泰,俞夫人不惧,对差官言讲,“我们三人俱都离开俞家,早已不是俞家人,有族人作证,族谱记录。”
第二每天未亮,凌晨的雨沾湿了秋叶,早早闻声门外粗重的脚步声,重重的砸门声像石头砸在心上。
门被生生撞开了,一队官差不由分辩将俞景鸿押走,夏月的尖叫声在差役们凶神恶煞的喝骂声中显得那么惨白有力。
俞景鸿呆了一会道,“夏月,若不是我,你恐怕会过得更好些。”
俞景鸿更加心焦,他耐下性子道:“娘,是不是你告密爹的?你如许做,不止是爹丢官去爵,全部俞家都会被连累。”
夏月微微一怔,“如何想起说这话来了?”
俞景鸿见差官走远,问俞夫人道:“为何俞家会有此祸事?”
俞夫人冷冷看了他一眼,“如何?你现在还体贴俞家吗?俞家早就和你没干系了。我也不是俞夫人,俞家现在存亡存亡又与我们何干?”
他不肯定俞夫人是真的因为爱子心切,还是纯真被仇恨冲昏了头,要拉上几百号人陪葬。
俞夫人走后,夏月看着混乱的院落,呆呆站了一会,冲出了院门,她不能答应再次落空他。
俞景鸿这才明白,俞夫人策划好久,她偷了父亲藏的那些假造的函件,又悄悄送进了宫。他终究明白为何母亲要在世人面前休夫了。
她要找秋云问个清楚明白,非论如何样的前提都好,她都能够承诺,只要他好好地。
俞景泰笑道:“哥哥,枉你一世聪明,母亲和父亲做了那么些年伉俪,母亲又是顶尖人物,有甚么能够瞒她的?你健忘了外祖父母家也非平常家属,母亲熟谙的达官朱紫只怕比你我二人加起来还多。更何况,这件事她是盘算主张不让我们参与的,特别是你,你宅心仁厚,定会坏了她的事。”
她抱得用力,恨不得生在他的身上,她说得狠辣,眼神却非常惶恐,惊骇落空他。
俞夫人摸了摸新做的襁褓被,对夏月道:“孩子就是娘的心头肉,从生下来开端,吃甚么穿甚么用甚么,桩桩件件都挂在心上,一时一刻也不敢放松,只恐怕一不谨慎,孩子不快意了。如果有人欺负了孩子,当娘的就是拼了命,也不会绕过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