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浪淘沙 > 第二百四十四章·雀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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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衍一挑眉,锋利目光敏捷扫视了四周,暗狱不但守备森严,连牢房制作也与别处罚歧,越靠近深处的牢房越是封闭阴沉,人站在过道上,很能直接看到牢房内里的景象,牢门外也只挂着编号木牌,是以每次提审犯人,必得先从司狱这里拿到与之对应的商标,不然难以寻人,大大制止了有人劫狱或灭口的风险。

“当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人。”

昭衍松开手,晓得甚么也问不出来,拿着油灯就要分开,瘫倒在地的人见他欲走,一时候不知哪来的力量,竟是用两条胳膊死死圈住了他的腿。

“牢房再冷,毕竟比不得心冷。”昭衍叹了口气,“陈大人好歹奉养了你们母女两代人,几十年来忠心耿耿,功绩苦劳都是有的,你却把他往火坑里推,真狠心啊。”

“既然摊上事了,就别想着推委干系,把残局清算标致点,说不定另有转机。”

昭衍嘲笑了一声,拿起那只满铛铛的茶杯,走到一旁的小水池边,当着江烟萝将茶水倒了出来,内里温馨游着的几尾小鱼就像俄然被扔进热油锅里,冒死弹跳了起来,只消几息工夫,统统鱼儿都翻了肚。

此时天光未暗,江烟萝能够看清昭衍脸上最纤细的神情窜改,她不料外他能这么快看破本相,却不想会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悲悯。

杜允之颤抖着抬开端,眼瞳急剧收缩,明显是有话想说,可他吃力地伸开嘴,只收回了断断续续的气音,手足筋脉也被乱走真气震伤,现在举手抬足皆难如登天。

司狱本欲回绝,目光下移到他腰间那块令牌上,踌躇道:“这……”

北地十月气候已寒,暗狱这等不见天日的处所又比别处阴冷很多,陈敏不过一介弱质文人,先前受过针刑,而后大惊大悲,已是心灰意冷,熬不住冻病也未可知。

短短一盏茶的时候,天然不敷仵作细心验完一具尸身,暗卫们倒是手脚利落地将整间牢房搜了一遍,没发明任何蛛丝马迹。

明显没有碰到,只是一道劲风……昭衍能在他脸上留条线,就能等闲劈开他整颗头颅。

头一回走进这处所,昭衍面沉如水,心中也安静无波,仿佛沿途见闻不过尔尔,使司狱内心愈发畏敬,身后跟着的三名暗卫悄悄互换了几番眼色,俱是没法从他身上窥出涓滴端倪。

当今苛吏横行,滥用酷刑重法,牢里死个把犯人就跟路边砍倒棵树一样稀松平常,放在别的处所恐怕激不起一点水花,但此人是死在暗狱里,局势便非比平常了。

“看来那边头实在很冷。”

“杜允之,还能爬起来吗?”

“不错,晓得怕火。”

但是,此人不但拿出了阁主手谕,另有浮云楼的令牌傍身,来头只怕不小。

先前说过,能被关进暗狱的犯人无不牵涉重案,死了任何一个都不成忽视,何况是在这节骨眼上,狱卒们只觉大祸临头,纷繁提心吊胆起来,却不敢迟延瞒报,上头的反应自是极快,不消个把时候,便有人过来查验真相。

寒气侵入伤体,激发炎症虚火,乃至于不能言语。

江烟萝委曲道:“阿衍哥哥,陈朔好端端地从我这儿分开,你何出此言呢?”

昭衍唤了一声,语气里用心带上了歹意讽刺,蜷在角落那人闻言果然有了反应,身子猛地抽搐了两下,仿佛想要起家,倒是故意有力,只勉强弹了弹手脚。

这话有些莫名其妙,困兽般挣扎的人却听懂了,那双手用光了最后一点劲力,像枯萎的树枝一样垂落下去,昭衍没再多看一眼,回身走出了牢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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