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?”
“沈落月与霍长老都可作证,割开脸皮一侧也能确认不是易容。”方咏雩明白了他的意义,眉头皱得更紧,“你以为……那具尸身不是骆冰雁?”
“不管那尸身是否为骆冰雁,我都要从她身上借走一样东西,届时不免缠累到你,恐怕你要用些苦肉计才好脱身。”
可骆冰雁若真是诈死,何必留下那替人的头颅?哪怕长得再像,纤细处的端倪总瞒不过朝夕相处的亲信部下,特别是跟从她最久的霍长老。
顿了下,昭衍抬开端道:“不过,出来今后我要做一件事,得先跟你说清楚。”
骆冰雁的死,实在从一开端就透着古怪。
“正因如此,我才要去看看骆冰雁的尸身。”
“照你所说,谢青棠清楚是外人,却对羡鱼山庄非常熟谙,恐怕那蒙面女就是弱水宫门人。”方咏雩双目微垂,“沈落月,有能够吗?”
“先不提骆冰雁是否为霍长老所杀,你说谢青棠跟这件案子没干系,这话怕是错了。”昭衍摇了点头,“方少主,你觉得谢青棠不远千里来到梅县,就只是为了杀死两个白道弟子,教唆两派树敌?”
堂堂补天宗暗长老在他嘴里沦为疯狗,方咏雩没忍住笑了一声,道:“如你所说,骆冰雁死的时候,你跟谢青棠都不在场,沈落月也来不及赶归去,这件案子莫非不是跟他们没干系了?”
方咏雩如有所思地点点头,又问道:“从那今后,谢青棠就一向追着你?”
“不好说。”昭衍摩挲着伞柄,“我对骆冰雁体味未几,可她以侍妾出身坐上宫主之位,掌控泗水州十余年,在黑道六魔门里仅次于周绛云,怎会如此等闲就被人杀了?特别是,她已经提早晓得了威胁存在。”
方咏雩怔了下,旋即色变。
“是,但这类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,沈落月身为右护法还要勾搭外人,可见她对骆冰雁极其不满,又无能与霍长老、水木争夺对抗,不得不借助外力。”昭衍沉吟半晌,“不过嘛,这个别例有一前提,那就是骆冰雁临时还不能死。”
方咏雩顿时会心,道:“你以为沈落月是被他操纵?”
“谢青棠更不成能在这时候杀掉骆冰雁。”昭衍点头,“补天宗觊觎弱水宫的地盘和权势,不会将这些拱手让给白道,倘若两派联手攻打弱水宫,有骆冰雁在,弱水宫的丧失能够大大减少,留给补天宗的肥肉也就越大块……他需求她死在那场大战里,而不是现在。”
昭衍说到这里,脸上忍不住暴露了幸灾乐祸的笑容,道:“两案凶手不约而同地打乱了对方打算,互为相互亲信大患,也不晓得是几辈子修来的孽缘。”
昭衍会心,问道:“你想晓得甚么?”
骆冰雁死在水池里,身上一丝不挂,被送入冰窖也不过量了一件衣服并一张白布,有甚么东西可借人一用?
“为甚么?”
方咏雩心念电转,道:“撺掇弱水宫门人攻击望舒门弟子的幕后黑手应是谢青棠和沈落月,梅七娘也是获得他们授意才去招惹海天帮,本来是要挑起吵嘴相争,没想到半路杀出你这么个变数,让骆冰雁放低姿势筹办谈和,这才使得他们焦急脱手殛毙叶惜惜二人……但是,他们没想到弱水宫里还藏着一个蓄谋已久的凶手,谢青棠混淆了一池水,你往这水里炸下一颗惊雷,他就躲在前面浑水摸鱼,铤而走险杀了骆冰雁,栽赃到你身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