夺得兵刃在手,昭衍表情大好,曲肘在沈落月膻中穴一顶,将她逼得连退五步,同时反手一剑挡住穆清的攻击,旋即剑刃翻转压在穆清的剑上,顺势往上削去,若不是她及时放手,这一下恐怕要被削掉手指头。
梅县两道城门处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,另有马蹄声不竭从远处逼近,城楼上的将官好久没见过这等阵仗,仓猝调派小兵下去刺探动静,未几时那小兵就跑了返来,说是殛毙弱水宫主的凶手行迹闪现,恐将趁夜出城。
弱水宫占有梅县多年,县衙向来不敢与其争锋夺利,将官恐怕引火烧身,赶紧让那小兵去传令严守城门,没想到小兵纹丝不动,令将官大为光火,怒道:“杵在这里做——”
江平潮跟穆清来不及禁止,便见沈落月又打出了一把梅花钉,本来想围上去的人忙不迭散开,眼看昭衍一身血肉就要被打成马蜂窝,却见他竟然放弃了抵当,大声喊道:“阿姊,救我——”
眼看昭衍就要逃出世天,江平潮倚仗轻功上了城楼,抢过一把长枪投掷畴昔,人也同时蹬地跃出,脚尖在长枪上重重一踏,于半空中借力又起,眨眼间欺近昭衍身侧,双手如同两把大葵扇,一左一右拍向昭衍身材两侧。
不怪这少年惶恐失措,这件事委实令人感到惊骇万分——
“提及来,这件事也有古怪。”江平潮皱起眉,“依咏雩所言,殛毙他们二人的凶手是一女子,若说是那昭衍的朋友,其目标就该是骆冰雁,与我们远日无怨克日无仇,何必徒增枝节?如果不是他的朋友,凶手这般行动是要诽谤我们两派干系,锋芒应当直指武林大会,为甚么要挑在弱水宫的地盘上脱手?”
短短两天,江平潮仿佛老了十岁,胡子拉碴,嘴上还起了个燎泡。
“这——”
他又慌又怕,一时有些语无伦次,江平潮与穆清先是一怔,旋即反应过来,双双色变。
梅花钉入肉极深,颠末一番折腾几近要附在骨头上,昭衍紧咬牙关任其施为,幸亏此人动手极稳,又对这暗器非常熟谙,刀尖奇妙地绕开筋骨,将两颗梅花钉都挑了出来。
两人对视一眼,江平潮抬手一道掌风劈开了门闩,只见一个少年连滚带爬地跑出去,还没来得及说话,人先成了滚地葫芦。
此时,江平潮熬了两天两夜,铁打的人也身心俱疲,刘一手强行把他按在堆栈里,亲身带人出去夜巡了。
趁此机遇,昭衍将那盾牌反手抛出,震开背后扑来的一名流兵,不必绳索拉拽,径直从城楼上一跃而下,堵在城门后的江湖人士这才发觉上头不对,何如将官被踢了个七荤八素,没他的号令谁也不敢擅开城门,反倒将这些人尽数拦在了城里!
这一声恍若惊雷,储藏此中的雄浑内力随之炸开,离他近些的人都感觉脑海嗡鸣,拳脚刀剑俱是慢了半拍。
昭衍半点不慌,当场一个翻滚,手臂抱住一人双腿往前猛推,那人来不及稳住下盘,身材已经栽向刀剑网中,眼看就要被火伴乱刀砍死,昭衍又抓着他的脚踝旋身一转,把他当流星锤抡了出去,砸开摆布两人,顺势冲出了包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