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本来分散四周的浩繁暗卫瞬息集合,没有半句废话,纷繁拔刀攻向李鸣珂,这些人无不是技艺了得之辈,攻守进退自成阵法,眨眼间只见一片刀光剑影交叉纵横,仿佛织就一张天罗地网,旁人莫说靠近,睁眼看去都觉双目刺痛。
想到此处,萧正风开口道:“郡主慈悲心肠,不畏艰险来此施助,本官非常敬佩,不过令媛之子坐不垂堂,这山中藏有一伙穷凶极恶的贼匪,郡主是金尊玉贵的人物,还是谨慎为上。”
“巧舌令色!”他目露杀机,“你是否冤枉,待本座将你审上一审,自当水落石出!”
世人一惊,赶紧循名誉去,只见那条坑坑洼洼的官道上有一行五人骑马而来,前后摆布各一骑,马蹄不疾不徐,众星拱月般将那名黄衫女子护在正中,方才那一声抱不平恰是出自此女之口。
殷令仪定定地看了他一眼,忽地展颜一笑,竟如夜昙花开般清丽动听,只听她温声问道:“本郡主若占了县衙,萧楼主又该将行辕移去那边呢?”
闻听动静,正忙活着的朱长老也从速凑了过来,公然见到来人恰是武林盟的刘一手,顿时喜出望外。
如此大兴冤狱,使朝野高低怨声载道,几近闹到了百官罢朝的境地,彼时听雨阁根底尚浅,萧太后也不敢死撑,痛下狠心发落了很多亲信,上至初代阁主萧胜峰及三位楼主,下至小小校尉,都遭到了刻骨反噬,被洗濯掉的人更是数不堪数,听雨阁才算断尾求生,停歇了公愤。
这黄衫女子不是旁人,恰是听雨阁久寻不见的平南王女殷令仪!
萧正风挥袖扫开飞射而来的碎石,顶着烟尘热浪安身定身,双瞳倒映着已经脸孔全非的山壁,脸上先是惊诧,旋即凝集成了熊熊肝火!
“萧楼主严峻了,听雨阁办事是营私而行,指教可不敢当。”殷令仪掩唇轻笑,“只不过目睹萧楼主这般威风,想起来一桩陈年旧事罢了。”
听完了部属禀报,萧正风可算领教到了这位平南王女的难缠之处,倘若殷令仪铁了心要避开他们,只怕再过一两日,本身也一定能发明她的踪迹。
“郡主有所不知,镇远镖局确切名声远扬,本官原也未曾狐疑,只是……”
贰内心大喜过望,那里还顾得上李鸣珂这小鱼小虾,立即朝殷令仪迎了畴昔,那四名保护本欲禁止,却被殷令仪挥手屏退在后。
提及那非命街头的陆羽,萧正风内心更加不快,道:“此女犹有怀疑,即便不将其下狱,也不成留在郡主身边,还是先行囚禁为好,至于郡首要的保护……”
但是,萧正风如何也没想到这些贼人竟是如此胆小包天!
压下心中不悦,萧正风一面将殷令仪引入临时搭建的棚下,一面从探子那儿获得了迟来的谍报——本来,殷令仪此番并未大张旗鼓,而是轻装简从赶到宁州,当场找到一家大商号,砸下重金雇佣了一支范围不小的商队,运送多量粮食和衣物赶来黑石县,途中与商贾女眷同车,盘问关卡的差役早已忙得焦头烂额,又未曾见过郡主画像,这才没有轰动暗哨,让她一起顺风顺水,直至本日辰时三刻入了黑石县城。
比及统统停歇下来,萧正风疾走到山脚下,只见本来的路口已经被完整堵死,整面山壁也倾圮下来,入眼尽是一片狼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