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布没甚么可坦白的,昭衍将看望方咏雩时的见闻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,不但听得穆清三人焦心万分,就连不算熟谙的王鼎与鉴慧也是面露忧色。
“可如果只谈豪情不谈钱,朋友也做不悠长了。”昭衍嗤笑了一声,“毕竟,这世上没有永久的仇敌或者朋友,只要永久的好处,不是吗?”
穆清这番话说到了点子上,且非论谢青棠的伤势规复如何,水木跟尹湄都保存着非常气力,此二人罢休一搏之下,白道五人里唯有昭衍跟王鼎能与之争锋,稍有不慎便会得胜。
昭衍额角滑落了一滴盗汗,他伸手握住剑柄,沉声问道:“方盟主,你这是甚么意义?”
“那就力保最有胜算的人杀入决斗。”穆清决然道,“我们五人当中,起码有两人会内斗,非论是哪两位同台比武,但愿大师能放下一时意气之争。”
鉴慧道:“除此以外,别无他法。”
李鸣珂神情凝重隧道:“我爹年青时与谢沉玉交过手,几乎死在他掌下,端赖我二叔捐躯相救才保住性命,我爹为此耿耿于怀大半生,传闻谢沉玉当时已练至六境十二式的境地,七大罩门只余一个,十二式招法可衍生七十二种窜改,令人防不堪防。”
李鸣珂道:“他仍未醒,大夫刚施了针,穆女侠正在屋子里守着。”
方怀远不再答复他。
剩下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,只在心中悄悄决定,此次如有机遇对上谢青棠,决不让此人活着分开栖凰山。
王鼎亦道:“穆女侠不必如此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萧正风跟周绛云压根儿就是一伙的,他们都骑到我们头上撒泼来了,莫非我们还要本身人打本身人,倒叫他们捡便宜去?”
提到这事,江平潮神情微黯,正要开口说甚么,火线房门“吱呀”一声翻开,倒是穆清听到了动静,排闼出来了。
自打展煜被送了返来,穆清就寸步不离,一天一夜未进水米,任谁也劝不动她,早上谢安歌亲身来了一趟,师徒俩关上门不知说了些甚么,终究只要谢安歌孤身拜别,穆清仍守在展煜身边。
“一定。”穆清眼中划过一抹冷意,“第三轮比试是擂台对战,不管如何分组,我们这方起码要有一场内哄,没法仰仗人数上风占得上风,何况……黑道那三人皆是一流妙手,我们要想在一对一的比斗中挫敌制胜,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。”
方怀远一怔,旋即深深地看着他,笑容也收敛了起来,道:“你真不像步寒英的门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