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因为她惊骇她的家人!因为她的家人曾经因为妻妾相争差点吓死了她!她的娘舅因为家国百姓丢弃过她!她爹的阿谁小妾死的时候脑浆迸裂还吓病过她!这些事让她惊骇、让她恶心!最后的一次我亲眼看到她恶心得都快吐死了!高烧了两天两夜才醒来!”
血泊中的保护们额头重重地碰地,声音整齐、果断、降落:“部属渎职!部属该死!”
拓跋猎走了,单人独骑飞奔在大雪纷飞里,王府里的孩子出世时,他已在千里以外。
“谢主子惩罚!”
一阵低低的嘲笑从她身后不远处清楚地响起:“大哥,你说甚么呢!冤有头债有主,我如何会对你和我的小侄儿倒霉呢?只要该死的人才会死……你们说是不是?”
拓跋猎轻笑:“可不能这么说!这么说倒仿佛我奖惩不明似的。他们是卖力院子内里保卫的,有人进了我的阁房而不知,是该死。你们……就不必了。”
“三弟!”拓拔谨怒了!“你闹够了没有!”
前面一排保护沉默地跪在满地鲜血里,双手伏地,引颈就戮。
“我闹够了没有?我闹够了没有?呵呵……”拓跋猎悄悄地往雪亮的刀锋上吹了一口气,“大哥,你院子里的祸首祸首有两个,一个固然已经去接了,但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让弟弟我泄愤。只剩下另一个……大哥,你看我院子里死了这么多人我都没心疼,你怀里这个女人,你就让我随便砍两刀,如何?”
中间的主院里,老王爷关门闭户,对这边的事不闻不问。
“别啊!这么焦急归去何为?”天国般的轻笑声转眼间便到了身后,那声音瘆得高玉敏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,“嫂子不是姐妹情深得很,还筹算过把你mm也嫁到拓跋家里来着?别急,小叔子我急嫂子之所急,想嫂子之所想,已经派人去接她了。人一到,就给你送到——我大哥的床上去!”
拓跋猎气愤得大吼:“千!刀!万!剐!——我不解恨!”
“三弟……”拓拔谨忍怒定定地看他一眼,俄然回身把老婆放在地上,推动了孙氏怀里,“娘,您带玉敏先归去。”回身拦在了老婆和拓跋猎之间。
她的孩子!她的孩子如果出了甚么事,她必然恨本身和mm一辈子!
大雪寒冬,北风吼怒的院子里,一把椅子高耸地摆在院子正中间,拓跋猎单脚踩着椅子面慵懒地歪在椅子上,手里握着一把刀,提着一块软布涣散地擦拭着。
拓拔谨听到这里,真是忍不住苦笑:“你竟然还感觉抛出她是你庶妹的身份,三弟能不发落她,只是要担忧她的名声?呵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