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讲去还是前次的那句话:朝廷与西北,起码目前,不能开战!
“让猎小子给他爹带个信,今晚子时,邀他父子过来一见。”
景泰帝瞪着他,没说话。
太子乃是嫡宗子,已经正位东宫多年,皇上初现老态,却俄然看重起汴王的生母淑妃娘娘,且似有超出中宫皇后之宠的意向。宫中风向如此诡谲,大臣们怎敢不噤若寒蝉。
被奏折砸到的太子安静地走了出来,捡起奏折看罢,脸上还是一片冷酷,没有甚么神采:“父皇动问,儿臣不敢畏缩不言。只是父皇之言,儿臣一时不解,还请父皇解惑。”
比来,皇上的脾气更加地暴躁了,能不说话还是不说话吧,自古出头的椽子先烂。
“雷霆之怒?朕何时发甚么雷霆之怒了?不过是叫太子和几位爱卿过来商讨明日觐见的仪程罢了。”天子俄然语气中甚么火气都没有了,仿佛方才发怒的那小我底子没有存在过,“几句打趣话,尝尝你们罢了。还当真了?行了,礼部尚书,说申明日镇北王觐见预备的仪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