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芸一见到他,方才另有些绷着的身子就松了下来:“嗯,太病院有一个太医携家眷逃窜了。”
万一汴王为了防患于已然,趁着她不在栽赃构陷、灭了这支兵马呢?
饶是已经跟从主子多年,闻言青锋还是心头一震:“喏。”
青锋刚走,窗帘微微一晃,熟谙的身影便呈现在了百里芸的面前:“如何,要出事了?”
她在都城,好歹这些人是她名下的,大事小事总要跟她说一声。她固然实际上变更不了这支军队,但别人也一样变更不了。
如果她分开都城跑去河间,那一万陪嫁的禁军,她带还是不带?
父亲手握三万禁军,干系京畿保卫,不管如何都躲不开这场已经迫在眉睫的夺嫡。
“嗯,我晓得。”百里芸抬手拔下头上松松插着的几根簪钗,让一头如云秀发从拓跋猎的胳膊外头披下,“猎哥哥,给我揉揉。”
这些,非论是凭借太子的人还是支撑汴王的人,非论是想操纵她还是想毁掉她,总之谁都不会放过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