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都将近不忍心问了。这是个世人皆知的诚恳人啊，这类近乎于御前失礼的反应是装不出来的。更何况百里敦向来都是个不会说话、只会低头做事的人。
扶住也没用了，那根银簪照顾着小雀氏深浓的恨意，整根没入了雀氏的胸膛。雀氏喉头血沫咕嘟咕嘟往外溢出，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能再说出来，便咽了气。
此时，独一想着去看那孩子的小雀氏表弟俄然惊叫一声。中间的人侧目一看，这才发明那婴儿面孔青紫、呼吸全无，嘴上犹自留着半只纤细手掌的印记，竟是已经被小雀氏亲手捂死了！
“罢了！”天子想了半天也感觉无话可说，“事已至此，因果报应罢了。宗正寺和京兆府的折子你们都看看，不是不顾念你丧母和老将军丧妻，而是此事终究总要有个说法，才好停歇天下悠悠之口。”又看了李粮满一眼：“也好对李家有个交代。”
百里敦失神隧道：“当时臣没想到那么多……”
朝廷重臣家中突发血案，当天早晨皇上就告急召了百里敬、百里敦、李粮满、费伯爷和京兆府尹入宫面圣。
合座惊呼声中异化着不远处一声柔滑的惊叫声，但立即像是被人捂住了嘴。合座狼籍中，百里敦扑向母亲的身躯微微一顿，警戒地刚要向后望去，就听百里敬喝道：“敦儿！扶住你母亲！”
天子惊奇地看向百里敬，百里敬诚恳地点了点头。再看李粮满，固然面色庞大，但也没有涓滴惊奇，明显也是晓得这事儿的。
天子改口道：“如果你暗里措置此事……”想起雀氏阿谁老妇人，天子这话又说不下去了。雀氏深恶儿媳，为了恶心儿媳，连给儿子下药的事都干得出来。百里敦措置了一个妾室，她必然还会逼着他纳第二个、第三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