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将军听出百里芸语气里的谨慎慎重，展开眼来：“何事？”
拓拔元贞小嘴也扁了，双手抱住哥哥的脖子，竟是不敢昂首看娘。不过几个月的工夫，竟是对哥哥比对亲娘还舍不得了。
太子红着眼圈，听着弟弟的叮咛，一样一样当真应下。起家时却到底忍不住一把将弟弟也抱了起来，对百里芸哭泣道：“姑姑，我舍不得贞儿！你让我把他带走吧！”
“又没多疼。”老将军撇撇嘴，小声嘟哝。
老将军眉毛挑了挑，又蹙了蹙，没有否定：“她奉告你这个何为？”
百里芸谨慎看着祖父的神采，慢慢道：“婉太嫔说……我祖母雀氏，本来实在是建国圣元帝的侍妾。”
老将军竟然一时无话可说。啧了一声才道：“算你有点儿鬼聪明。不过今儿这话，出了我的嘴，入了你的耳，莫再让第三人晓得！”
这件事，她一向忍着不问。因为问出来如果真的，一辈子内心都是个疙瘩。可实在，不问莫非就没这个疙瘩了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