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将军也没再多说，闭着眼睛享用着孙女儿的伴随。过了一会儿，问：“南境反了，邕贵也死了，德太妃如何？你长姐府上可曾受影响？”
百里芸好笑地在祖父身边的椅子上坐下，亲手给他斟了一杯热茶：“她是挤不着，可您挤着了呀！那丫头睡觉不是个诚恳的，前日一翻身碰到您伤口，您怕我挪她，龇牙忍了。当我没瞧见呢？”
曾孙女被抱走了，百里老将军另有点不满，嘟囔道：“搁这儿睡得挺好。又挤不着她。”
“德太妃传闻不太好了。太子出宫之前，太后娘娘恩旨，允卞南起进宫见最后一面。此时约莫人已去世了。”百里芸淡淡地笑道，“冀王府自那年的过后就跟南陵侯府断绝了来往。幸而如此，不管如何都牵涉不到他们去。”
百里芸摇扇子的手忽地一顿。不说婉太嫔，她还忘了。那件事除了祖父，再无人可与她解密。
太子红着眼圈，听着弟弟的叮咛，一样一样当真应下。起家时却到底忍不住一把将弟弟也抱了起来，对百里芸哭泣道：“姑姑，我舍不得贞儿！你让我把他带走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