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兄说的不错,不过郎某大好男儿,岂能俱他?不要提这些无谓之人了,本日与两位兄弟一见仍旧,方才我与甘兄另有痛饮之约,此去林中一里之处便有山洞林泉,风景甚美,便让鄙人一展所长,做个东道,请二位在这山野之间畅谈一番。”苏青成笑道。
“不消如此,你我兄弟订交以心,何必在乎这些繁文缛节,大丈夫一言九鼎,心诚便可。”甘宁摆手言道,抢先面向天上明月跪倒,二人一想也是,便双双跪下,举头向天。
“小女子父母早亡,祖母也与年前归天,现是孤身一人。”听苏青成发问,若兰低声答道,言语当中很有羞怯之意。
“既如此,鄙人告别,后会有期。”赵海略一拱手打马而去。
“多谢懦夫,未敢就教高姓大名?”赵海听他出言,一颗心才放回了肚里,本日这三人勇迈豪壮,乃平生仅见,便出言问道,再说他本日吃得这个亏但是从未有过,如何也要探听一下这是何人。
“我看此法可行,赵兄也不必多言了,银钱也不消郎兄操心,包在甘某身上便是,方才郎兄所言之地,某非常神驰,现在便去吧。”甘宁见赵云闻言又要相谢,仓猝出言禁止,赵云亦是豪杰心性,也不再多言,三人便往林中而去,世人自是清算车马跟上,倒是若兰女人闻听苏青成之言心中一喜,她孤苦无依,那赵海垂涎已久,本日本待一死以全名节,却为赵云援救,此人丰神俊朗,侠义心肠,一颗少女芳心早就飘摇其上,现在安排倒是极合她的情意。
“郎兄此言有理,赵兄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甘宁也出言道,此时心中倒是杀心更甚,这打家劫舍,劫富济贫之事他做来轻车熟路,如此当也可为两位兄弟除却后患,当然他嘴上不便明言。
“兰女人,敢问家中另有何人?”苏青成此时方才细心看过此女,见她不过十五六岁年纪,生的细眉杏目,清秀可儿,这赵海的目光确切不差,再见赵云神采已知其故,便出言问道。
“皇天在上,厚土鄙人,我巴郡甘宁本日愿与朗生、赵云二位结为异姓兄弟,不求同生,但求同死,皇天后土,可鉴我心,如有二意,天人共诛之!”甘宁说完取脱手戟划破中指,将鲜血滴在三人酒水当中,二人见状也是还是而行,叙起年庚,甘宁十八,赵云十六,苏青成则报了十九,比别人多经历一世,他的心机春秋但是不小,二人也不管帐较这类小结,拜罢六合三人长身而起,六只大手握于一处,皆是仰天大笑,声震山林。
酒到酣处,周身发热,甘宁干脆脱去上衣,暴露精干的躯体,那一条璃龙显得更加逼真,山风微微吹过,更是胸怀大畅。
“可惜其间未有香烛案台,待我明日前去购买。”赵云言道。
“郎兄言重了,小弟实无此心。”赵海闻言心中一凛,方才恶犬撤退,雄鹰下击的画面呈现在脑海,深知面前此人绝非夸大其词,看来本身要报仇的确需如他所言,一击功成,不然后患无穷。
“小女子若兰,伸谢三位拯救之恩。”此时赵云所援救的阿谁少女却从车上走下,来到三人面前大礼相见。
待他们返来,一应事物早已安排齐备,颠末这几月与苏青成一处,玉儿做起事来更是快速,在溪水边洗净了猎物,谙练的去掉外相内脏,便和郎大哥一起生火烤食,不一会已经是肉香四溢。苏青成也将之与世人分食,一众诸人尚是头回尝到如此的山野甘旨,都是赞叹不已。待得炙烤完成,他又挑了一块溪边坪石,用兽皮铺在其上,放上一些烤肉山果,甘宁命人取来酒水,三人便在这山林之间痛饮谈笑起来,本日联手抗敌,本就是心中俱各佩服,又同是武勇豪放之人,这一番言谈多有欢笑,大起知己之感,恨未能早点相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