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,很像软软。你别哭了,笑一个给我看看吧。”
她挣开他的手,他又再次扣上来,两人就像是在演甚么默剧,无言相对,只要相互挣扎。
流苏渐渐在他面前蹲下,拿走他手中的酒瓶,红着眼眶说:“那是你太刚强了……你放下就好啊,苏慎,苏慎你放下就好了,这个世上不但要一个阮软,另有别人的……”
她都说到这个境地,聪明如他又如何会听不懂?
偶然候伤人只要一句话就够了。
宋之昀握着她的手,大拇指摩擦着她的手背:“我不会再思疑你了,我信赖你,阮软……软软,别走了。”
“唔……”
她想起了曾听谁说过,世上有一种爱情叫作,他把你伤得体无完肤,你还笑着说谅解。
分开你,我很欢愉。
苏慎的摇着头,碎发遮住眼睛显得他格外寂然:“可她也是我的魔,也是我这辈子都戒不掉的毒……”
流苏磨着牙,尽是恨铁不成的气愤:“我真想骂你一顿。”
没有人情愿做替人。
阮软靠着床头,惨白着脸看着这个曾经,乃至现在还深爱的男人,一阵哀思囊括满身。
阮软点头:“没大碍。”
刚才被挑起的统统悸动顷刻间烟消云散。
相逢以来,他第一次喊她软软。
反复同一个行动好多次后,宋之昀终究没了耐烦,直接抓紧她两只手,低喝道:“不准走!”
好久以后,他声音变得嘶哑:“……不会了,今后不会了。”
不是他回绝她,而是即便他没回绝她,她也有会是以回绝她。
阮软咬着唇忍住决堤的眼泪:“宋先生,我是小我,我也是血肉之躯,会疼,会堕泪,会惊骇,你老是用利刃扎我,我也会流血……就算看在我们曾经也欢愉过的份上,放过我,好不好?”
他们都闹到阿谁境地了,可她还是归去了。
他看着流苏,喃喃地问:“是不是不管我如何做都不如宋之昀?”
苏慎渐渐伸脱手,摸上了她的脸庞,像绘画普通,手指顺着她的表面一寸寸抚过,流苏忍不住掉下了眼泪,他忽的一笑:“实在,你长得也很标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