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如此思念故园,何不奏请圣上,归省一次呢?”
越贵妃满身颤抖,咬牙怒道:“萧景琰,你竟敢……”
“郡主不是平常女子,这京华风景,确是对你没甚么吸引力,倒是南边那满川烟草,广袤密林,还更对你的脾气些。”
霓凰郡主心中顿起疑云,却又想不出对方到底要使出多么手腕,微一踌躇间,太子已带着个长身玉立的华衣公子走了出去,笑呵呵地上前相见,又命司马雷向郡主施礼。
萧景琰冷冷瞧了他一眼,还是理也不睬,独自向前迈步。围着他的侍卫不由地跟着挪动,纷繁向太子投来扣问的眼神。
誉王生母寒微早逝,序齿又在太子以后,本无夺嫡的资格,无法他自幼养在皇后宫中,被无子的皇后视为已出。固然现在的国舅爷生性闲散,挂着个虚职过神仙日子,但言老太师当年留下的弟子故旧,仍然是皇后的一大权势。再加上誉王本人又聪明俶傥,最会讨天子高兴,故则获得诸般殊宠,报酬较着超出其他皇子,直逼太子。
越贵妃保养得细致白净的指尖在空中划太小小的弧线,收回到身前,却步后退的美好身姿上,紫罗凤裙微微飘零,芳香的氛围中环佩轻响。她也是云南人,阔别故乡进入宫廷已有三十五年,一次也未得再回故乡。当她向郡主细细探听故园风景时,眼波中轻漾着的,仿佛还是二八少女的悠悠情怀。
太皇太后衰老的身影,在这个时候呈现在了内院的玉轮门外,而站在她身边的,除了一脸利诱的景宁公主外,另有一名凤冠黄袍,容颜崇高端庄的女人。
靖王上前一步,飞足踹翻一个侍卫,将他的单刀挑到本技艺中,一舞刀光如雪,击落了第一波箭攻,乘着空地,向左拼杀至阶前,将郡主放在地上,又挡落追击而至的第二波箭雨,俄然翻身跃起,在空中几个纵跃,左劈右砍,专朝侍卫麋集之处落足,打乱了弓箭手的站位,带刀侍卫们又不是他的敌手,一团混战中只见他的人影又猛地冲天而起,一掠一冲,正看得发楞的太子突觉颈上一凉,一柄利刃已架在颈上,寒气碜肤。
越贵妃目光酷寒如冰,哼了一声道:“如果本宫说不呢?莫非你敢杀太子不成?”
“哟,这真是巧了,”越贵妃忖掌笑道,“我忘了曾叫他带司马公子来给我看看的,适逢郡主在此,无妨趁便就见见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