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豫津并未入庙门拜师,只是因幼年大病,需求一套极上乘的心法护身。乾门掌座和他已归天的爷爷言老太师很有旧友,便收他做了记名弟子,一贯不对外鼓吹,以是我们也就没有特地跟苏兄说了。”萧景睿忙解释道。
“谁……谁妒忌了?!”
言豫津的敌手一出来,较着看得出是个极富对战经历的老江湖,行动沉稳,目光果断,一张遍及风霜的国字脸,太阳穴两边高高鼓起,双掌俱是厚茧,可见练功发愤,与摇着扇子下台,面如冠玉身娇肉贵的国舅公子构成了光鲜的对比,很有看点。
萧景睿哼了一声道:“若你的敌手是个仙颜才子,只怕翩跹坠地的人就是你了!”
梅长苏伸手拉住他,“不消了,那人气度不俗,我随口问问罢了。想来应当是穆府中甚么首要的将领,不必探听得那么细心。”
“不晓得。”
“鄙人莽撞了,苏先生勿怪。”魏静庵礼数全面地拱了拱手,“不过即便如此,郡主肯把如此首要的文试勘选之事拜托先生,也是已把先生视为朋友。想必百里奇之事,先生也不会袖手旁观吧?”
“那一名是敝府的长孙将军。”一个声音俄然在棚口响起,萧景睿当即闪身挡在了前面。
言豫津愣了一下,眸中掠过一抹惊佩之色:“苏兄真是好眼力。可惜我的敌手不是个艳若桃李的仙颜才子,不然中招后翩跹坠地的模样,才是真正的落英缤纷呢。”
“喂,你……”
谢弼奇道:“如何苏兄应当向你禀报吗?”
“明天飞流不在啊?”言豫津瞧着他远去的背影道,“固然内里本就人来人往的让我们没有留意,但竟让他直接到棚口听我们说话……”
“景睿,苏兄问的也不是这个,”言豫津嗤笑道,“他一身银龙团袍坐在穆字华盖下,是人都看得出他是穆小王爷。苏兄问的是穆小王爷身后站的那小我。”
“郡主只是担忧皇上劳累,拜托我参与入围十人的文试,替她稍稍排定一下坐次罢了,其他的话一句也没有。”
当然,同时被惊吓住的另有梅长苏本人,刚要开口声辩又因为吸了一口寒气咳起来,萧景睿面沉似水地在一旁瞧着,但别扭了一会儿还是心软过来为他拍背顺气。
“魏洗马,”梅长苏想了想,很谨慎隧道,“莫非小王爷感觉苏某应当有所行动不成?”
“本来是穆王府的洗马大人,”谢弼虽不熟谙来者,但看服饰也能猜着几分,起家回礼,“大人到此有何贵干啊?”
梅长苏但笑不语,只凝目看着台上。乾门武功一贯以身法招数见称,对门下弟子的资质要求极高,练功是否发愤甚么的反而不太要紧,恰是大大对了言豫津的脾气。只见他满台衣袂飘飘,扇底轻风,杀伤力是否惊人临时看不出来,但那份儿帅气萧洒倒确是第一流的。
言豫津也捂着嘴笑了一阵,调侃道:“景睿喜好苏兄嘛,总感觉苏兄是他请到金陵来的,当然应当跟他最靠近才对。现在发明有其别人也跟苏兄要好他却不晓得,当然要妒忌啦。”
“是啊,”言豫津笑嘻嘻道,“欺负他很好玩的。苏兄,你要不要也插手出去?”
绯衣中年人趁机道:“鄙人穆王府洗马魏静庵,就是为了此事来求见苏先生。”
“别客气了,你人都出去了,还说甚么求见。来者是客,坐吧坐吧。”言豫津大大咧咧的,好象他就是宁国侯锦棚里的仆人一样,拖过张椅子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