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这个使臣现在还活着吗?如果在的话,还真想去一睹风采呢。”
晏大夫赶过来的时候,梅长苏已经服过了寒医荀珍特制的丸药,穿戴得整整齐齐站在屋子中间,等着飞流给小手炉换炭。见到老大夫吹胡子瞪眼标脸,这位宗主大人抱愧地笑道:“晏大夫,我必须亲身出去一趟,你放心,我穿得很暖,飞流和黎纲都会跟着我,内里的风雪也已经停了,应当已无大碍……”
“苏兄,你如何会俄然来的?快,快请出去。”
“没有直接砸着,那是夜秦派来进年贡的使者团,马球刚好打在贡礼的木箱上。我刚看了一下,此次夜秦来的人还真多,不过阿谁正使看起来蟑头鼠目标,一点使者气度都没有。虽说夜秦只是我们大梁的一个属国,但好歹也是一方之主,如何就不挑一个拿得脱手的人来啊。”
梅长苏一面点头,一面笑着问他:“谢弼呢?没一起来吗?“
只是世事无常,韶华似水,仿佛仅仅流光一瞬,便已不复当日少年红颜。
“有没有大碍我说了才算!”晏大夫守在门边,大有一夫当关之势,“你如何想的我都晓得,别觉得荀小子的护心丸是灵丹仙药,那东西济急不拯救的,你固然只是风寒之症,但身材根柢跟浅显人就不一样,不好好养着,东跑西跑干甚么?如果横着返来,不明摆着拆我招牌吗?”
两个年青人都暴露了猎奇的神采:“真的,是谁?甚么样的?”
“二弟一贯不喜好玩这个,并且府里过年的一应事件都是他打理,这几天恰是最忙的时候。”梅长苏见萧景睿边说边穿好了外相外套,忙道:“你不消陪我,跟他们一起持续练吧。”
“练的也差未几了。”萧景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“我想在一边看看飞流打球,必然很风趣。”
萧景睿把手掌贴在言豫津生硬的背心,悄悄拍了拍,伸开嘴想要说几句调度的氛围的话,又不知该说甚么才好。
“还没返来。”言豫津耸耸肩,腔调轻松隧道,“我爹现在的心机都被那些羽士给缠住了,早出晚归的,不过我想应当快返来了。“
“你也不必羡赞前人,”梅长苏唇边暴露似有似无的含笑,“我们大梁国中,就曾经出过如许的使臣。”
梅长苏却没有再看这个两个年青人,他站了起来,视野朝向大门的方向,低低说了一句:“他返来了。”
梅长苏被他一番话勾起了一段长远的影象,目光有些迷离,“那么言大少爷感觉,甚么样的人才配胜任一国使臣?”
“跟老夫谈?”言侯发笑道,“先生在这都城风景正盛,老夫倒是垂垂而暮,不睬尘凡,如何会有甚么首要的事需求跟老夫谈的?”
“我毕竟还是要长你们好几岁的,听长辈们提过。”
两人说话期间,飞流已经跨上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,言豫津在中间手把手教他如何挥杆,少年试了几下,力度老是掌控不好,不是一下子把草皮铲飞一块,就是碰不到球,其他的人都停止了玩球,围过来猎奇地看,看得飞流非常冒火,一杆子把球打飞得老高,竟然飞出了高高的围墙,紧接着墙外便有人大喊大呼:“谁,谁拿球砸我们?”
“我心目中最有使臣气度的,应当是蔺相如那样的,”言豫津慷慨激昂隧道,“出使虎狼之国而无惧色,辩可压众臣,胆可镇暴君,既能保完璧而归,又不辱君信国威,所谓慧心铁胆,不过如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