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重情,我已深知,”梅长苏忍着情感上的翻滚,深吸了一口气,“但还是不可。”
“苏先生的意义,不是很清楚了吗?”靖王嘲笑着,每个字都似从齿缝间迸出,“我竟然曾经觉得,苏先生是个与众分歧的谋士,没想到此时才看清楚,你也是动辄言利,眼中没有民气良识的。我如果依从先生之意,割舍掉心中统统的道义情面,一心只图夺得大位,那我夺位的初志又是甚么?一旦我真的成了那般无情到令人齿寒的人,先生莫非不担忧我将来为了其他的利,也将先生曾扶助我的交谊抛诸脑后?事到现在,先生既不肯援手,我也无话可说,你曾派江左盟拦救卫峥,也算经心,此事就当我没有开口吧。”
静妃只略略瞟了一眼,便道:“放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