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宣见,那必定不是因为思念这个儿子想看看他,再想想梅长苏这个最善于暗中翻云覆雨的人,誉王俄然感觉有些不寒而栗。奉旨进宫这一起上,脑汁几近已经绞干,盗汗几近已经出透,还是没有想出个以是然来。
“是。”纪王不敢有违,依言重新坐下。少顷,刑部尚书蔡荃被引领入殿。他只要三十多岁,是六部官员中除了沈追外最年青的一个,面白不必,面貌刚正,一举一动舒爽利落,较着透着一股自傲。行完君臣大礼后,他便东向跪坐在殿中。
“这个孽障!不把朕气死你不甘心,枉朕这些年如此疼你!”梁帝指着誉王破口痛骂,“这些下作的事一件接着一件,你当朕已经老胡涂了吗?连朕的悬镜司你也有本领弄到手,萧景桓,朕还真是藐视了你!”
“皇兄要议朝事,臣弟也该辞职了。”纪王忙起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