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近处的姬修与都钥赶快言和:“圣上,龙体要紧。月妃娘娘她……”
吸引她目光的是一方乌黑的木质剑架,约有大半人高。一把既古朴又高贵的长剑正悄悄摆放在剑架之上。不晓得为甚么,她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剑鞘,感受很新奇。在她的昭月宫,各殿各阁只要琴棋书画,没有半点刀剑影子。桓偶然也佩剑,却说刀剑是男儿家的东西,从不准她碰触。
“桓,你生我气了?”她不甚肯定地问。
“啊?”奚月失声叫起来,将头摆得像拨浪鼓般:“不不,桓,我哪儿也不去,就在昭阳宫陪着你。我们不去慕月台了,你好好养病,好吗?”
一旁温馨的姬修大惊失容:“甚么?您要亲征?圣上千万不成。”
大抵这天下间再不会有任何人的浅笑像她这般纯真天真了吧!或许她就是圣上想要相携平生的女子。姬修如是想,神采突然慈爱,亲手推开殿门为奚月开路:“娘娘快请进殿,圣上醒来一向叫着您的名字,然后又昏睡畴昔。”
“圣上,娘娘说得对,您养病要紧。”都钥拥戴道。
“圣上――”姬修顾不得君臣礼节,哀告着打断奚桓的话。
“桓,我只是猎奇,并且……”瞥见他更加带怒的脸,她的声音顷刻小了下去,头快低到胸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