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顶风的慕月台,只剩下二人两两相对。他卸下帝王的假装,深皱着双眉,有气有力隧道:“月儿,我倦了。”说完,他的头悄悄地耷拉在她薄弱的左肩上。
都钥从速取了最上边的折子,翻开了细声念起来。
谁知他一等,便足足等了三个多时候。
她用心不该他的话,亦没有回身,只望着楼台下方的亭台楼阁,由近及远,层层叠叠。
“臣……领旨。”姬修体味到奚桓话里的分量,有些游移地站起。
都钥一字一句地念,奚桓就一下一下地梳,然后简明扼要地口述结语,奚月便一笔一划地写。
她感喟一声,皱起眉头,转过半张脸道:“桓,能够带我一起去吗?”
“是。”都钥领命,抱着统统已讲明完的奏章,蹬蹬蹬地下楼。
她笑着点头,接过茶杯,极斯文地抿了一小口,清了清嗓子道:“倒是你,一刻也没有闲下来。快看看我批得好不好?倘若批得不好,你可别见怪我。”
姬修立在原处,望着一双俪影,突然感慨。
“我的确是有些倦了,你代我批吧!这里没有外人!”颠末一夜折腾,愤恚交集的奚桓表情稍一放松,怠倦之色就爬上他白得不普通的脸。
听到他声音,奚月脑袋里舞动的血红影象俄然消逝,不明以是地甩了甩头:“嗯?”
今晨这一折腾,朝中大臣已不能尽信,唯有姬修是他最放心也最倚重的臣子。思及此,奚桓面色柔暖,“爱卿请起。朕在朝七年来,只要你最让朕放心,不要让朕绝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