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沉默的乐延拍拍席舒的背:“将军,就算胭脂真犯有错,你能狠下心杀死她吗?”
“当然是真的!”乐延笑着跟上去。
等她睡熟,燕陌稍稍宽解,交代侍女用心照看,而后招手将席舒、乐延引向帐外,昂首望望万里无云的天,幽幽淡淡隧道:“朕晓得,席爱卿一向以为她不是胭脂。朕也晓得,她身上有很多未解的奥妙。”
她用心不作回应。这个男人有多密意,她已领教很多。恰是因为他的庇护,她才得以如此安闲地疗养,才气够不去面对那么多人的质疑。但,她很明白这类日子不会持续多久,且不说版图之分、家国仇恨,单是为了桓,她也得搏命一博。等她伤一好转,两人间就将会有一场决斗,不是他死,就是她亡。
燕陌挥手,散尽人群,手持丝绢一遍又一各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,冷静无言。若非鞭刑,她现在必然好好的,他也不会痛彻心扉。半月以来,他尽能够地陪在她身边,把一天当作两天在珍惜,不管他有多么想查清她身上的疑问,始终未逼问过她半句。他宠着她,不顾统统地宠,乃至不睬会席舒谏言,临时搁置战事。而做这些,仅仅因为他想具有她。
“自古多情总比无情苦!”席舒叹道,耷拉着脑袋,用脚用力踢了踢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