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心药?”杜衡瞪大眼睛问道。
“胡说八道!”杜衡正颜厉色道,“我跟谢兄是从小玩到大的知己老友。那里就断袖了?”
“那你也不能胡说八道啊!你这是毁我名声!”杜衡嚷道。
“小郎中,你就抠门吧!吝啬鬼!”灵芝跟在他身后一边骂一边走。
金柳儿一双眼只盯着刚出去的杜衡,那眼神里带着几分哀怨,又带着几分可惜。
杜衡一边心疼药钱一边持续嘟囔:“你觉得我想看你吗?你浑身是伤,留了疤痕,还如何嫁人?不脱了衣服如何上药?师父留给我上好的天山雪莲,那但是镇馆之宝,我都给你用了啊,才让你一点疤痕都没留。你不但不谢我,还脱手打人。真是狗咬吕洞宾!”
杜衡气呼呼坐在床边,一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委曲,大声道:“你这小女人如何如此霸道?你奄奄一息躺在山涧里,要不是我把你背返来给你医治,你早就没命了!知不晓得?为了救你,用了我多少好药材?值多少钱呢?”
他走到床边,悄悄推了灵芝一下,抬高声音问道:“娘子,你哭甚么?”
杜衡则拉住她,迫不及待问道:“娘子,你究竟是如何让金柳儿肯用饭的?”
“哼!”杜衡用鼻子哼了一声,回身就走,“你毁我名声,烤鸭不买了!”
而坐在床边的灵芝此时竟拿着一方帕子抹眼泪。金柳儿还衰弱地安慰着:“灵芝女人,你也真是不幸……唉……事到现在也没别的体例了……都是命啊……”
没错,灵芝是杜衡一个月前上山采药时在山涧里发明的。当时她躺在溪水边,浑身是血,衣服也破褴褛烂。明显是出错从山上滚落下来的。
提到钱,杜衡一张俊脸上写满了两个字――“肉疼”。
金老板身子一颤,顿时喜出望外,一面命下人从速去筹办饭食,一面赶快进了内室。杜衡也猜疑着跟了出来。
杜衡看得一头雾水――不是灵芝来劝金柳儿吗?如何变成了金柳儿在安抚她?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?
一盏茶的工夫,只听内室内传来灵芝脆生生的声音:“金老板,柳儿女人说她饿了,快端些饭食来!”
作为安然镇第一美女,杜衡边幅丰神超脱,更是有着一副济世救人的菩萨心肠。可独一的缺点就是吝啬、抠门,恨不得一个铜钱摔八瓣。
“我一个男人,家里如何会有镜子?”杜衡边将水盆端到灵芝面前边说道,“你就在水里照照吧。放心,你的脸没受伤,还是挺都雅的。”
灵芝闻声,公然吓得不敢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