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我封燕宇为公爵,当然是赏识此子的才干。但也是出于论功行赏。此子平成京之变祸起俄然,我燕家能安然撤离都城。除了老夫搏命力图以外,端赖宇儿以三寸不烂之舌。是他晓以短长,压服了太上皇叔祖。我燕家才气有本日的风景。你们说燕宇立此大功,我又岂能有功不赏?”
……
“我看燕宇此子资质聪明、赋性纯良。足以担负郡公大任。”燕震天的态度也很果断。
“唯老祖宗是从。”
看着那些甲胄光鲜的兵士,燕宇的三叔燕纬叹了口气:‘朝廷现在也不轻易啊,目前朝廷的主心骨就要陨落。大成王朝就像一栋富丽的老屋子,裂缝已经大到快让屋子塌了。封诸国以屏藩皇室是他们独一能做的了。’
朝廷的雄师一向尾随在燕府的步队前面。对于大成朝廷来讲:刁悍的燕家在某种程度上是仇敌。但是皇室又火急的需求燕家樊篱北方的仇敌。仇敌的仇敌就是盟友,目前燕家和皇室就是这类亦敌亦友的奇妙干系。
燕震天严肃的说道:“论功行赏,封你为公爵是我大晋的国法,断不成费。”
……
燕震天用余光扫了扫合座的文武,世人眼中一片庄严。
说完二人依依惜别。
台下传来一片应和之声。身为晋王的父亲和晋国的最强者。燕震天在晋国有绝对的权威。
出人料想的是,燕宇竟然站出来抵抗祖父的封赏。
“对,老祖宗你说吧。我们都听你的。”
朝廷的雄师一向尾随燕家步队到滹沱河岸。在滹沱河的北岸,燕家人碰到了驱逐的燕家军。朝廷雄师这才恋恋不舍的归朝。又颠末十多日的跋涉,燕家的步队终究来到了北方雄城――晋阳。
说完八皇子递过一封信函。
见父亲态度果断,燕武和燕经兄弟两人都偃旗息鼓,退入行列。
“老祖宗,有话就说吧,您的话我们如何能不听?”
在他看来:燕宇小小年纪就和本身同阶。这也未免有些怪诞。
“儿臣有话要说。”燕宇的二伯父燕经站了出来。
“这是愚兄给令尊的一封国书,还请贤弟代收。”
见八皇子已经认出了本身的实在身份,燕宇干脆不再坦白。
“殿下好眼力,竟然一眼就认出了小弟。佩服、佩服。”
“兄长的封地在赵国?”
“既然获得机遇,机遇必然不会从我的手中溜走。”
“兄长本日风尘仆仆,所来为何?”燕宇单刀直入。
皇子呵呵笑道:“贤弟还是藐视了皇家。想我大成皇室立国已垂万年,又岂能没有一点手腕?”
“贤弟勿惊。成某到此不是来请愿的,是来做买卖的。令尊的晋国固然地处边疆。物产虽不甚丰富,但是北邻草原,西邻大海。正处北方物产进入大成要地的商路。我赵晋两国若能互通有无,定能财路滚滚。”
“先王封赏爵位,长幼尊卑有序。燕宇只是我王室第二代后辈。年纪尚轻,修为也只要筑基期。让他小小年纪就封为公爵,恐怕会滋长了他的骄狂之心。以是还请父亲收回成命,先历练燕宇几年。”
“哼,这些怯懦鬼,只会跟在我们的前面吃灰。”燕宇瞅着尾随的朝廷铁骑,不屑的说道。
厅堂内的世人都对燕宇投以猜疑的目光:这厮本日是如何了?本日回绝这天大的封赏?本日他得了这大封赏,来日说不定晋国的储君就是他。久闻此子在都城就放浪形骸。本日莫非他又是故态复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