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现在的思路很乱,并且头疼得短长,理不出个眉目来,这如果个死循环了还好说,只要破解了此中的一环,循环链就断了。可它恰好不是,它的起点和起点固然是一样的,但是途径有很多条,并且无穷变幻,任由你如何冲破,如何窜改,都像把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,毫无用处,终究老是要走到最后那一步,起点便是起点,起点便是起点……
这下我内心的确愁闷到了顶点,这不刚刚才产生过的?莫非大师都失忆了?我再一想,不对,刚才那是在梦里,或许……是有人用心托梦给我,让我提早有个筹办,救大师于水火?那必定是了,上天有好生之德,更何况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社会主义交班人,大大的良民,负担着中华民族巨大答复的名誉任务,命不该绝。
这个例子我举得不好,但意义是一样的,我们不能老按着惯性思惟走,既然途径是多变的、不成控的,何不抓住稳定的、独一的肇端点?
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,面前俄然闪过睡梦中被越野车撞飞的画面,无数闪着银光的玻璃碎片漫天飞来,右边眼睛忽地猛一刺痛,视野像打翻了一瓶红墨汁垂垂被红色吞噬……这时,一个恍惚的影子跳到我跟前,带着一股刺鼻的缬草味,他姥姥的,又是这孙子!我感到喉咙越来越紧,胸口越来越胀,就快喘不过气了……就在这时,一个熟谙的声声响起来:“……我靠,这他娘的都能睡着?小爷我发言就这么没吸引力?”
“你他娘的,跟爷爷斗?看爷爷不打哭你!”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,一只手扳过他的脸,抡圆拳头正筹办打下去,就在这时,我瞥见他的右眼睛里扎着一块玻璃,鲜血流得满脸都是,即便如此,我还是认出了那张脸,因为那就是我,乾一的脸。
人群一步步地朝我逼近,攒动的人头看得我眼睛发花、发胀,我咬紧牙根,他娘的,来就来吧!想当年,老子在八卦地宫跟那地头青睐儿瞪眼儿的时候,老子眉头也没皱过一下,他丫的还清算不了你?
可我还是感觉那里有些不对,仿佛快了点儿,缺了点儿甚么,但详细的又说不上来,到底是甚么呢……有了,既然是死循环,我又死不了,大不了再来一次,我悠着点儿,好都雅看清楚。
“好孙子!”我暗骂一声,蹬腿朝他背上就是一脚,趁他重心不稳,掐着他的脉门翻身一滚,换骑到他身上。
可在死循环里,统统的途径要求必须保持分歧,环环相扣,不然很轻易暴露马脚,从而突破循环。莫非说……这底子不是死循环?那是甚么呢?
我昏昏沉沉地伸开眼,瞥见师弟坐在我脚边剥桔子,阿梨在劈面低头看着本书,又是一模一样的场景。
第一次循环,也就是我称之为托梦的那一次,老乔从内里出去以后,我并没有紧追出去,而是因为思疑老乔没说实话,趁着没人向他求证,接着我看了老葛写给我的信,然后跟老乔一起阐发,就是在阐发的过程中,一辆越野车俄然撞向我们的车厢,这才出的事。而在第二次循环里,我听到老葛跳车的动静以后,直接冲了出去,走了不到两分钟,变乱就产生了,这在时候上,整整比第一次循环提早了起码半个钟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