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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云英冷静想着苦衷,冷不防前面阮君泽俄然停下不走了,她没昂首,等看到前面一双镶边锦靴的时候,来不及收住脚步,直直撞到他身上。
主仆两个在路口等了半个时候,才听到远处遥遥传来车马声。
傅云英侧耳谛听,公然听到楼上模糊约约传出丝竹音乐声,身着彩衣、作古时仕女打扮的舞姬跟着乐曲翩翩起舞,飞扬的轻纱间偶尔闪过一角倩影。
傅云英沉默了一瞬,向他点头请安。
如果他落到奸人手里,绝对会助纣为孽,既然他至心把本身当背景,那傅云英情愿照拂他一二。
两人一时都没说话。
傅桂向来心气高,想嫁高门大户,但傅四老爷毕竟不是她的父亲,上傅家求亲的人家一多数是冲着傅月去的,肯娶她的官宦人家要么家风不正,要么少爷三妻四妾是个浪荡子,傅家又不缺钱使,不成能为了攀附权贵就把她往火坑里送。
书院晨读的时候也推后了一刻钟,学长陈葵宣布动静的时候,门生们欢畅到手舞足蹈,大夏季的,能晚起一会儿是一会儿。
看管大门的杂役找她讨假条,看假条上有山长姜伯春签的允字,方放她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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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计答道:“月姐的婚事定了,前不久方才上门相看,桂姐的也差不离了,是铺子里一个掌柜的儿子,浓眉大眼,生得可面子了,人也诚恳!”
赵琪在一旁说:“表兄,云哥还小,又不善饮,席上的客人他一个都不熟谙,何必让他出来享福?”
官员们忙放下酒盏杯箸,跟着站起来,噗通几声,几个小吏行动太大,把椅子带倒了。世民气里七上八下的,范维屏也一头雾水,找到一个部属探听。
乐曲声戛但是止,席上温馨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