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神采一僵，丢开木棍，嘿嘿道：“小的没想打他们……就是吓吓他们。”
信上却并没有提起会试的事，只说了些他在都城四周玩耍的经历, 说北方的雪下得非常大，比南边的大多了, 他之前读诗, 不懂“燕山雪花大如席”这句, 现在总算明白了, 大雪簌簌下坠时的景象和南边的轻舞飘荡完整不一样。又说他结识了很多赴京赶考的举子，大师一起畅游都城，吃了很多之前从未吃过的新奇吃食。都说南甜北咸东辣西酸，公然如此，一群人常常为一道菜的口味争论不休。熟谙的人多了，免不了碰到吵嘴纷争。不知是不是因为湖广人常腌腊鱼腊肉，外埠人嘲笑湖广报酬“干鱼”，他曾被其别人骂作“咸鱼”，河南人的外号是“偷驴贼”，浙江人敷裕，会过日子，被叫做“盐豆”，笑其鄙吝吝啬。
苏桐笑了一下，嘴角渐渐扬起一个极轻极浅的弧度，紧皱的双眉头一次完整伸展开，“你也是。”
去都城的体例有很多……但现在去国子监太冒险，她的草率将会导致没法预知的严峻结果，真要去，也该是她本身去，而不是由书院推举。
傅云英安静道：“我只想要一个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