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平波道:“我要短打,姐姐还不欢畅。”
“叔叔夜里要喝水,还自家起来倒不成?”雪雁悄悄儿道,“你打斗杀人都不怕,怎地还怕起那事儿来?彻夜叔叔必是没精力的,明日夙起便可成事了。你不会不打紧,叫叔叔引着你就是了,再说另有我呢。”
雪雁给了管平波一个白眼:“我今晚睡塌上。”
一时,肖金桃来瞧儿媳妇,两个亲家见面,少不得叹了一回。见练竹精力不济,不欲搅了病人涵养,引到厅上说话。胡三娘也来服侍,对肖金桃奉迎道:“妈妈本日就在我们家,陪亲家妈用饭吧。”
珊瑚道:“也不是不准,你是仆人家,摘两个吃不打紧,弄一口兜返来,管事的嫂嫂们可不饶人。敢是他们本日没人当班?”
肖金桃道:“瘦马你都晓得?那倒也不贵,可迟误生孩子。你姐姐要一个一个的儿子往外蹦,我买他十个瘦马都不眨眼。行吧,你家去清算清算,你男人请知州并县里的几个老爷吃酒,也快返来了。”
雪雁噗嗤笑道:“哪能没人当班,她们年年替主家卖莲蓬,本身不知捞了多少好处,看的比眸子子还真。我们才上船的时候,莲叶一动,她们就来了。一看到是我们,又跑了。”
肖金桃也吓了一跳,窦家是巴州大户,与官宦来往颇多,官家做派见地的很多,不知管平波这野人那里跑出世家端方来,忙笑道:“你又看了哪出戏?我们家可没有这些端方。哪个敢跟太爷们家中比呢?没得折了福寿。你坐下用饭吧。”又对练奶奶道,“我们家这个,一团孩子气,亲家母见笑了。”
管平波摆摆手,心机知识还是懂的,无需雪雁科普。既做人小老婆,躲是躲不过的。但是对于不喜好的男人还不简朴,在床上装一条死鱼,包管他吃了第一回,毕生难忘!想明白后,管平波判定爬上床睡了。
管平波怔了怔。
肖金桃一挥手:“去吧,好生看管你姐姐。”
管平波摘了一兜莲蓬,带着雪雁回到家,练大嫂已经走了,只余练奶奶还在陪着女儿说话。管平波把莲蓬交给珊瑚:“你同贝壳剥着吃。”
肖金桃道:“我巴不得,你也晓得,我家现两个儿媳妇病着,我不好厚此薄彼,却又不免顾头不顾尾。你肯来,感激不尽。”
“嗯?”
窗外的光打在管平波年青鲜嫩的脸上,窦宏朗心念一动,就朝管平波招手:“你过来。”
管平波心中大大松了口气,还好,还能接管。想到此处,心中顿时泪流满面,白费她自认当代人知识丰富阅尽千片,到头来还不如前人有境地!检验!必须检验!她这么纯粹,的确家门不幸有木有!改,立即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