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窦向东又道:“可否装归去?”
练竹但笑不语,又替窦怀望夹了两筷子菜,闲话着哄着他把饭菜都吃尽了,还叮嘱胡三娘道:“吃了饭叫他耍一会子再打发他睡觉,省的积食。”
管平波道:“我不要簪子,我要全套的木工家伙,你替我弄来。前日的太少了,不好玩。”
肖金桃实在震惊了,拿过布口袋,抚着那细精密密的一条边线,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管平波把脆骨塞到嘴里,嚼的嘎吱嘎吱响。练奶奶实在难堪, 便道:“娘子,大娘有了年纪,你别同我恼。”
管平波愁闷的道:“我原是想同姐姐一齐赚脂粉钱的……”
宝珠晓得管平波虽才来,却非常得上头青睐,忙忙的同瑞珠两个把她要的东西筹办安妥。一时候屋里多点了好些蜡烛,管平波把布半数,用缝纫机哒哒哒哒的做出了个布口袋,而后拿起来跟肖金桃献宝,一脸我很无能,快夸我的神采道:“如何?短长吧!”
练竹促狭道:“你快去她屋里,等她返来看到你,一准另有好戏。”
火线五十步,是窦家的正院。管平波换成了一派天真的神采,提脚往里跑。才到院里,就嚷道:“妈妈,妈妈,我得了好东西,看你赏我甚么!”
窦宏朗也不是真活力,数落了管平波两句, 就喊开饭。管平波沉默的吃着饭, 吃了一半时,练竹笑道:“看这气性大的,还恼呢!”说着夹了一筷子脆骨到管平波碗里道, “本日炖的好猪头肉,老倌用来下酒恰好,送饭倒是不香。只这脆骨最好吃,家里就你同怀望两个最小, 你们两个分着吃吧。”
管平波点头,冷静的把零件组装好,推到窦向东面前:“便是如此了。”
管平波听得这话,一筷子把窦宏朗碗里的肉全夹了, 又把桌上的猪头肉搬到那一头, 叫窦宏朗不便利夹, 而后哼了一声,持续埋头用饭。
肖金桃一听这风风火火的声响,就晓得是管平波,揉着太阳穴对窦向东道:“阿竹是膝下萧瑟,用心弄只猴子来养着耍吧!”
管平波不肯,只道:“才老倌要抢我的,我才逃到妈妈这里来。给阿爷看了,阿爷要抢,妈妈就拦不住了。”
管平波道:“姐姐就惯我不惯你,你恋慕妒忌恨啊?”
练奶奶只好打圆场道:“无事无事,就要用饭了,她小孩子家家的, 姑爷别吓她。”
窦向东听的笑了,正欲说话,管平波已经冲了出去,见到窦向东,赶快立定,规端方矩的道了个万福:“阿爷返来了啊?”
窦宏朗道:“她那里是同你恼,她同我恼呢, 岳母别理她,很不与你相干。”
窦向东笑道:“我不亏了你,你把图纸与我,我开个铺子,给你两成的利,如何?”
窦宏朗咬牙切齿的道:“你就惯吧!你看看她这是甚么臭脾气!”
窦向东笑道:“你真当我占便宜?她们两个,一个高雅过了,一个毛毛躁躁,都不是做买卖的料。我方才说的一百两,是将来做成了的数。最开端,一月能有二三十两就很好了。你要不平气,我给她两成,再给她姐姐一成,算她纵着你上房揭瓦的功绩得的干股,她们姐两个尽够使了。赢利是男人的事,没有了胭脂水粉,找男人去要,哪消的她们操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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