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奶奶见女儿有了倦容,便道:“你少操心, 且睡一会子。”又对管平波笑道, “我同她大嫂说了, 家里的事暂丢开不管,这个月单来照看她,你们万别嫌我烦。”
两小我你来我往的客气着,厨房的人摆了饭来。管平波见有客人在,规端方矩的立在肖金桃身后布菜。看的练奶奶非常纳罕,练家祖上也是阔过的,练竹的曾祖父就在京里当过官。故她进门时还守着官家端方,服侍婆婆用饭。今后一代不如一代,那些虚头巴脑的讲究天然丢开。熟谙窦家十几年,晓得窦家年份虽长,却算不得王谢大户,更无官宦人家的举止。管平波的风俗,定然从娘家带了来,莫不是她竟也是官宦以后不成?
管平波点了点头,出得门来,天气已发黑,忍不住扯开荷包的绳索,倒出里头的东西,是三块银子和一小块金子。掂了掂,银子大抵一两多一点,金子亦有半两摆布。管平波扯了扯嘴角,邪了门了,她如何在婆家比在娘家还过的好了?在娘家人嫌狗厌的,在婆家倒是大家都惯着。这不科学啊!
练奶奶道:“亲家母说的甚么话?都是窦贵光家的不得好死,那样坏的心眼,怪道老天都看不过眼,叫他们一家子淹个翘死!真是报应!”又道,“亲家母做婆婆真是没话说,十里八乡哪个不说个好字?我厚着脸皮来你家住下,真没有不放心。有你照顾,我再没有不放心的。我就是想女儿了,想跟她住几日,再则夜里也看管一二。亲家母千万别多心。”
管平波走至床边,笑道:“非要我打水不成?”
话音未落,窦宏朗把人抱个满怀,一吻落下,手已利落的拆管平波的衣带了,亲吻的间歇,口中还安抚道:“别慌,听我的话就是。”
本文有防盗, 全订没法浏览请拨4008705552 管平波摘了一兜莲蓬,带着雪雁回到家,练大嫂已经走了, 只余练奶奶还在陪着女儿说话。管平波把莲蓬交给珊瑚:“你同贝壳剥着吃。”
管平波正想着死鱼到底如何装,X片可只要如何浪啊!就见雪雁笑嘻嘻的走来,顺势替她脱起了衣裳。管平波整小我都不好了,尼玛!她这顿时就要被吃干抹净了,雪雁你不消躲避吗?合着你昨晚说“另有我呢”不是指科普,而是指实战吗?
练竹道:“并没有那么很多端方, 那起人惯会看人下菜碟,我们妯娌三个去摘,她也不准?倒是你们这一辈儿的, 脾气好些的他们就磨牙。虽说要家风松散, 可我们家才几口人,日日去摘它, 也不废甚么。”
胡三娘在窦家,头一个怕婆婆,窦宏朗还在其次。被婆婆扫了面子,也不敢说甚么,讪讪的退下了。
肖金桃一挥手:“去吧,好生看管你姐姐。”
管平波心中暗道:你才骗鬼呢。疼痛是分品级的,树上掉下来不死不残的痛,能跟生孩子比?再说生孩子风险那么大,她亲娘可就是产后疾死的。不过此时的妇女,除了供男人玩乐,也就只要生孩子这个用处了。说到底,也唯有生孩子是不成替代的,才有那么一点保存空间,不然早被男人炖着吃到绝种了。她不想靠生孩子保存,却也不会鄙夷以此活下去的女人。人间没有谁是真傻,对芸芸大众而言,哪样能过的更好,她们心中稀有。就如雪雁,若她充足运气,能一举得男,现在也能似她普通被人服侍,而不是服侍人了。寻求更好的糊口,不过是人之常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