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宏朗被堵了个无言以对,巴州风水不好,真的!见练竹看着他,实不美意义跟这熊孩子死磕,便道:“好了,都是我的不是,我不该凶你,明日给你打一对簪子,算我赔罪可好?”
管平波顿时就不欢畅了,抿着嘴揉着衣角, 一言不发。
扒完一大碗饭,管平波以要去求肖金桃为由,抱着缝纫机一溜烟的跑了。窦宏朗对练竹点头道:“我看也就你能管住她一点子了。”
窦宏朗道:“跟他住久了,连你也跟着往小了长了!”
管平波嘟囔着道:“你们男人好不要脸……”
窦宏朗瞪了管平波一眼:“如何跟客人说话的?”
管平波把脆骨塞到嘴里, 嚼的嘎吱嘎吱响。练奶奶实在难堪,便道:“娘子, 大娘有了年纪,你别同我恼。”
此时天已黑尽,烛火摇摆,肖金桃看不大清楚,眯着眼睛打量了半日,也没看出个以是然。管平波便唤丫头:“宝珠,你多点几根蜡烛,再拿块布给我,棉的,不要绸子和绢。”
世人看着管平波一脸被雷劈到的神采,都想起她那“血流成河”的典故,齐齐大笑。管平波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窦家人都是蛇精病!妥妥的!
练竹喷笑出声,珊瑚等丫头也笑个不住。窦宏朗恨的拿筷子直敲管平波的头:“你今晚给我等着!”
管平波把手摇缝纫机摆到桌上,拉着肖金桃道:“中秋前我要东西,说做好东西,现做出来了,妈妈瞧瞧好不好。”
练竹但笑不语,又替窦怀望夹了两筷子菜,闲话着哄着他把饭菜都吃尽了,还叮嘱胡三娘道:“吃了饭叫他耍一会子再打发他睡觉,省的积食。”
管平波才把猪头肉推到窦宏朗面前。窦宏朗方才笑道:“坏脾气的小霸王!都是你姐姐惯的你。”
窦向东摸着髯毛笑道:“好,好,这个缝纫机好。想的巧,做的也巧。送我可好?”
管平波道:“我不要簪子,我要全套的木工家伙,你替我弄来。前日的太少了,不好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