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文的眼都瞪大了,这才叫王爷过的日子啊!
肃文一边吃着,一边看着,他发明,到底是世家后辈,墨裕很会说话,这类高层上的情面来往也驾轻就熟,了然于胸。
“你们俩慢点吃,这是王爷府,给我留点脸面行吗?”肃文点点多隆阿的脑袋。
两人正在说道,门外响起一声通报,“端亲王到!”
“呵呵,谁会解啊,可惜了了,那两个金元宝!”多隆阿两眼放光,直盯着桌上黄灿灿的彩头。
另一边,墨裕见荫堂走近,忙上去施礼,“给王爷存候。”
端亲王,他亲身来?肃文暗道,看来本身的测度好象没有按照。
“你这是如何了?”阿玛见他搓着眼角。
顿时有人送来两个小金锭,荫堂竟亲身站起来,递到齐元燮手上,齐元燮一脸感激,荫堂犹自拳拳鼓励。
他是首席议政王大臣,在朝廷里根深蒂固,枝繁叶茂,来的人就很多,也有很多象肃文如许,被朋友拉来,临时凑趣的。
“我来吃席,带裤子干吗?”那人非常不解。
荫堂也举起杯来,却只是呡了一口,“干坐着喝酒,也无趣。”他一鼓掌,两厢帷幕里就娉娉婷婷走出一队美人,皆着旗装,手挥五弦,个个都是神仙之姿,大厅中顿时温馨下来,却听着歌女的歌声有如穿云裂帛,煞是清澈好听。
世人都有些愣,有些人更是如堕五里云端,本来觉得是四书五经,或吟诗作对,可没想到出的倒是一道算术。
“另有哪位想来一试?但说无妨。”宏奕笑道,他目光亲和,举止高雅,令人望而可亲。
宏奕还是那幅安闲如水的模样,他笑道,“在坐的恐怕都是联诗妙手,年年如此,仿佛有些须生常谈,明天经筵日讲,皇上出了个题目,我想破脑袋,却没有一丝眉目,就以此题散下去一答如何?”
胡进宝憨憨一笑,顾不得捡筷子,顿时把一盘鱼推到肃文跟前,惹得席上别的人纷繁侧目……
十几个小厮抱着一堆花炮,有的点地老鼠,有的放小飞火,有的看钻天猴,烟气满盈,光怪陆离,也别有情味。
顷刻间,肃文的眼睛不由有些潮湿,不幸天下父母心,这个败落旗人阿玛,今晚必定是来打秋风的,别人带着出去也未可知,有口好吃的,还想着本身。
围廊底下,站满了人,三三两两凑在一处,却都穿戴便服,有的亲热地一处谈笑,有的在批评灯笼,有的在猜着灯谜,氛围甚是热烈。
他说完,悄悄落座,笑吟吟地看着大师。
“来了,郑亲王来了。”墨裕一指前面,只见一名斑白胡子的老者款款走来,他长脸白须,满脸堆笑,非常随和,不管熟谙不熟谙,不管官大还是官小,他都亲身号召,拉手说话,让人如沐东风,浑身慰贴。
“你们如何就不信呢?”阿玛再也顾不得水晶肘子,就与人辩论起来,“端亲王亲口承诺的,还会有假?”
“这风大,眯眼了。”他转过身去,极力粉饰道。
胡进宝固然不说话,但也目不转睛,看来对元宝也是非常动心。
他看着这一群人,竟有二百多人,有的吟诗行令,有的胡吃海塞,看来这群人里,也是品级不等,各色人等都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