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安宫官学这些日子大家都在讲,个个都在说,又因为肃文的原因,惠娴就格外上心机。她进屋披上一件大氅,两人就出了门。
对于荫堂在宫里的耳目,汪辉祖早有领教,他笑道,“王爷贤明,只要咸安宫在我们手上,便能够立于不败之地,进,我们能够支撑皇上与端亲王,参与朝廷权力格式的重塑更替,退,我们能够把大风从青萍之末就隔于九墙以外。”汪辉祖悄悄一鼓掌,也是有些镇静。
“同喜,同喜,……那快屋里坐,屋里坐,”福庆更加镇静起来,“肃安,泡茶,快泡茶。”
“哎,你走路如何不长眼睛哪!”他一头走一头想一头看,正在满心炽热地合计时,冷不丁跟人撞了个满怀。他转头一看,竟是个年青女子!
肃文竟一时有些呆了,明丽的阳光下,惠娴过年刚绞过的脸,愈发显得白净,云鬓堆鸦,明眸皓齿,是那样绰约轻巧,清丽可儿。
肃文家里,桌上就摆着那两个大金元宝,一家人却正围坐一起,听着阿玛手舞足蹈、眉飞色舞陈述着刚才郑亲王府的传奇。
这唱的,不唱的,老的、年青的,个高的、个矮的,又是一阵轰笑。
“如何了,你?”看着惠娴的脸上仿佛要拧下水来,肃文仓猝问道。
讷采本身在外务府供职,咸安宫官学也归外务府统领,且外务府动静最是通达,能进外务府的人,不是哪个贝勒爷的奶妈的儿子就是哪个王爷的门人,个个都手眼通天。
肃文俄然住了口,他手一挥,人群里顿时有几个混子模样的喊了起来,“断于咱!”
“陪个不是就行了?哎,你看甚么呢?哎,说你呢,你还看?!”丫环不依不饶地嚷道,但是她这一嚷嚷,那女子的神采却更加红晕起来。
“呵呵,我如何觉着脚底下软绵绵的,豪情是硌着我的脚了!”肃文看着丫环不依不饶的模样,故意气她,惠娴拉拉他的胳膊,他拍拍她的手,以示放心。
汪辉祖是儒家弟子,倒是不风俗满人的作派与风俗,但王爷犒赏,硬着头皮也得喝下去,“是,说句不敬的话,这就象是个肉包子,谁都想咬一口,……王爷,目前,端亲王受命设立咸安宫,您虽说也兼外务府大臣,但明面上,却不好与他直接抵触。”汪辉祖想了想,又道。
“端王爷想要推行新官学,如果所用之人都是他的人,那阻力必定会很大,门生以为,他也会只抓几个关头职位……我想,只要咸安宫官学的协理大臣和总裁人选节制在我们手里,总管由外务府的司官兼任,这里头,服从于王爷的人很多,……这处官学,还是我们说了算,再进一步讲,内里的教习也如果我们的人,……门生当中的魁首嘛,可一呼百应,也要把握在我们手里。”
“我还觉得你大病一场象换了小我似的,却本来还是之前的混世魔王!”惠娴长叹一声。
“福参领,恭喜了!”武桂笑着一拱手,“咱家来给您道贺了!”
他俄然发明,灯下看女子是一个模样,而阳光下看女子,又是一个模样,各有一番滋味,但都让他爱不释手。
“二哥,都雅吗?”阳光下,惠娴欣喜地把宫绢披在身上,又扭了扭身子,高低打量一番。
“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