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着看看别的门生，那麻勒吉头一个竖起大拇指，“二哥天生神力啊，这弓开得，第一又是非你莫属。”
那图尔宸恨恨看他一眼，又抽出一支箭来，此次，他凝神屏息，对准很久，才又射了出去，但是仍然听不到脱靶的声音。
肃文眉毛一挑，笑道，“宦海被骗面称兄道弟，背后捅刀子的事古今还少见吗？嘿，这急着抢孝帽子的事儿，搁我这儿，不可！”
“二哥，对不住，先拉了再说。”他一边解着裤腰带，一边朝厕所跑去，惹得一干考官与兵卒个个暗笑不止。
“可惜，可惜，”他一边叫一边朝勒可浑走去，但是走着走着，却用手捂住了肚子，“哎哟，哎哟，这肚子，……疼！”他竟似感受肠子里翻江倒海般难受，捂着肚子蹲在地上，瞬息间脸上变得蜡黄，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滴滴滚落。
“呵呵，又失手了！”麻勒吉却用心气他，拍动手在中间嚷起来，墨裕过来劝，被他几句话顶了归去。
“返来，”肃文吼道，“这类事，没有劈面掐住他的手，他能承认？”
麻勒吉连跑两趟，却感受要把身上的精力都要拉完普通。
“好箭法！”那骁骑校竟拍拍他的肩膀，“竟是十支箭五中红心，行了，前三名是跑不了了！”
“来，坐下。”看着军校远去，肃文拍拍他的肩膀。麻勒吉看他说得当真，一屁股坐在了校场上，“脱靴子。”
麻勒吉也不问，一下把靴子摘了下来，“你丫几个月没洗脚了？”肃文与勒克浑都顿时背转过身去，却见胡进宝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，“二哥，这没有你要的那种针，这个成吗？”他举起一根绣花针。
胡进宝看着他的眉毛乱跳，心知贰内心极其愤怒，麻勒吉倒是一腐一拐地返来了，“他妈的，有人害我，我晓得是谁。”一泡屎工夫，他已是想明白了。
麻勒吉也走过来，“二哥，佩服！看！”他一指下一个上场的，肃文笑笑，扭头看看，下一个上场的竟是图尔宸。
“兄弟，你返来。”肃文在前面喊道。
耳边的喝彩声竟是充耳不闻，六合之间，在他眼里，只剩动手中的箭与远处的箭靶。
本来肃文身上就有些力量，这一个月的熬炼更是平增了很多腱子肉，一张大弓在他手里竟颇不费事，直拉到第四张大弓才算完事。
麻勒吉夙来也知肃文名声，他也是个浑不吝，目睹着肚子里疼的短长，那复仇之念就更加短长，却架不住肚子里又一阵翻江倒海，只得又朝厕所窜去。
“那你到底是射啊还是不射？”
“返来，把弓给我捡起来！”那骁骑校不依了，厉声号令道，“看你对待兵器的模样，就晓得你射不好，人家拉肚子，还射成那样，你还摔弓，你算甚么东西！”
麻勒吉本与二人熟悉，也笑着上来打号召，他的力量却不似肃文那样大，拉到第三张弓勉强拉了一半，再硬抻就要伤筋动骨这才放弃了。
一顿批头盖脸的经验，就象六月天里鸡蛋般大小的雹子，把图尔宸砸和晕头转向。
“嗯，”肃文悄悄一捻绣花针，“前提粗陋，只能拼集了，好了，去吧，麻勒吉，你尝尝还成吗？”
他看看正与雅尔哈善、墨裕等一起谈笑筹办射箭的图尔宸，那图尔宸顿时别过脸去。
肃文从速上前，他也不急着射，略一闭眼，体味张凤鸣讲的那种“万物俱寂，只余我一人”的境地，俄然，他展开双眼，四周竟似无人普通，他抽箭搭弦，直射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