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文举起碗,大师笑着都站了起来,“框――”,几个杯碗碰到了一块……
“不,今晚,我是有求于大师。”肃文站了起来,环顾四周,“来,我先干为敬。”“咕咚咕咚”,一碗酒他眨眼间灌进肚子里。呵呵,这酒与宿世的白酒比起来,度数太低!
刚才大师也都以为惩罚太重,咨退本旗,一时,竟都有兔死狐悲之感。何况,月试、季考、年评三座大山,压得他们都喘不过气来,目前有一宣泄的口儿,谁都想闹一闹,抒发心中的郁气。
他也不该声,笑着拿起一碗酒来,“图尔宸,你号称咸安宫三英,作个榜样?”他笑嘻嘻地望着他,看得图尔宸内心发毛。
“二哥,您有甚么咐咐,只要我们能帮得上的,您固然提。”那图尔宸与雅尔哈善互视一眼,笑着说道。
书院中,门生一个个站起,有的满脸浅笑,有的义愤填膺,有的作着鬼脸,神采不一而足,那钱维钧倒是颤抖起来。
“我靠,这是诛九族的大罪,人证俱在,钱维钧你有甚么话说?!”肃文越说越镇静,竟一下跳到板凳上,那麻勒吉、勒克浑、海兰珠等人也不甘逞强,一时都站得比阿里衮还高。
……
成文运接到动静后很快赶了过来,同时,令人快马报至端王府。
“会来,我宴客,他敢不来!?不来,我把他蛋黄子捏出来喂苍蝇!”肃文眉毛一挑,世人都笑了,肃文却收敛笑容,“后半晌,明面上使坏被人当枪使了的是蔡英杰,与麻勒吉抵触的不是图尔宸,他必定会来。”
声音如雷,在咸安宫上方回荡。
阿里衮看看他,冷着脸说道,“抬出去吧,临时休课。”
“图尔宸、雅尔哈善、墨裕。”肃文笑道,看看世人顿时哑了声,他调笑道,“如何了,麻勒吉,刚才不是说上刀山下火海吗,二哥还没如何着呢,就熊了?”
“不过,二哥,那图尔宸会来吗?”海兰珠道。
“二百两?”图尔宸倒吸一口寒气,不是他拿不出,只是觉着用在这上面有些多,他原觉得肃文不会如许大出血。
“我啊,是咸吃萝卜淡操心,今个这事吧,实在麻勒吉也好,蔡英杰也好,不都是看同窗中有吃不上饭的,才起了那胡思乱想,几乎破了咱同窗的情分,”肃文看看大师,“这放学后吧,我就想,要不要在官学里设立义金,也帮帮那些家道不敷裕的同窗?”
“得来,这才是好兄弟。”肃文一拍他的肩膀,“呵呵,今儿我就借勒克浑的席,办两件功德,你们瞧好吧!”
“好,我捐二百两!”这些日子,肃惠中病院用日进斗金来描述也不为过,口碑有了,又驰名医坐堂,加上刘松仁调剂恰当,真是一派红火,他是有底气的。
“算我一个。”
“启禀副总裁,您跟成总裁汇报那是您的事,我们要求变动换教习是我们的事儿,不冲突。”肃文一笑,刹时偷换了观点,但顿时眉毛一挑,“如果明天不改换教习,我们复课!”他声音非常哄亮,显得很有底气。
麻勒吉倒是反应过来,“成,我听二哥的,他们来,您让我干吗我就干吗。”
钱维钧的小眼睁得越来越大,冒死解释,却压不过门生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,“钱维钧反了!钱维钧反了!”
世人都吓了一跳。
肃文暗自一揣摩,端亲王虽说支撑钱维钧,但是这回家疗养四字却大有文章,那就是疗养好后能够返来,也能够不返来,不过,这也算给足了刑名派的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