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有些话,我能够不听,”肃文豪气地一挥手,“你刚才唱的是《空城计》吧?”
“回二爷,是,您也喜好听京戏,赶明我就给您弄票去!”刘管家点头哈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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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就是,”胡进宝仓猝随声拥戴,“也不知家伙事还顶用不,不能害得人家守活寡不是?”
额娘抽着关东烟,吃着火锅,早上的知名火早不知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,见肃文往外走,在前面就喊了一句,“早点返来!”
“星天菩萨哟,不会是……”
“出银子,我出银子。”
“走,兄弟们,灯下看娇娘去。”多隆阿怪声怪气地吼了一嗓子。
“不挑理,我这不是给您来拜年来了吗?”肃文打断他,“还给,嗯,……给小嫂子也拜拜年哪!”
“得了,二哥,就是这了。”多隆阿一指前面一处宅子,“奶奶个熊,他妈的,都五十多岁的人了,不知从哪弄了个黄花大闺女,好白菜都让猪拱了!”
“交给成大爷,不能让这吃里扒外的东西,再祸害人了!”肃文淡淡说道。
好轻易比及金乌西坠,但是肃文还没吃两口饭,多隆阿跟胡进宝就探头探脑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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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你好。”肃文伸脱手想挨个握个手,就象带领访问部属一样,但是面前这些家伙,却只是嘿嘿直笑,他略一估计,这握手礼在这恐怕行不通。
“这是二百两银票,洗三跟满月都够使的了。”肃文有些不忍。
“晓得就好,你说如何办吧。”胡进宝狐假虎威。
仨人顶着北风,紧赶慢赶朝外城走去。
“五百!不能再多了,榨了我的骨头也就值这么多了。”刘管家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,脸上的神采更是象死了老子娘似的。
“得了,二哥,正主来了!”多隆阿镇静地一拍巴掌。
“我晓得,我晓得。”刘管家忙不迭地说道。
“三叔,家里有人吗?”未上堂,声先扬,肃文站在房门上那两盏红色的西瓜灯下,看着窗棂纸上透出的人影,大声问道。
“别别别,二爷,有话好说,有话好说。”刘管家的嘴唇直颤抖抖,这冲天雷,隔着这么近,在裤裆里炸了,那他便能够直接进宫服侍皇上了。
肃文鼓励地拍拍多隆阿,“走,跳蚤身上刮漆粉,蚊子腿上割肉丝,明天不弄他个底儿朝天,誓不罢休!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刘管家看看肃文身后笑得前仰后合的多隆阿,小声道。
“五百就五百,细水长流嘛,”肃文笑呵呵地过来,“慈爱”地理了理刘管家的袄领,“那现在就去拿银子吧!”
“刘管家,您吉利。”多隆阿点着一个鞭炮,黑暗中,火花照亮了他戏谑的脸。
“爷吃一顿螃蟹宴也要二十多两银子呢,你打发……”
“恰是。”肃文乐呵呵地笑道。
“既到此就该把城进,为甚么犹疑不定、进退两难,为的是何情?……”肃文用力吸了一口气,又唱了起来。
“哎,二爷,有话好说,有话好说。”刘管家不住用手抹着额头上的盗汗。
“按二哥您的叮咛,都齐活了!”胡进宝道,“叫了官学里几个兄弟,提早畴昔了。”他一瞅多隆阿,多隆阿顿时拿出一摞纸来,“二哥,都在这呢,今儿才月朔,铺子也不开门,我挨个砸,费了很多口舌呢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