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惠娴姣美的脸上披发沉诱人的光晕,肃文感受本身也有些晕乎。
成大爷笑着挥挥手,却不肯坐下,早有妇人把小舅子抱了出来,成大爷笑呵呵地取出一张银票,放在了桌上,“好,好!”
遵循旗人端方,女人家初五前不能出门,但是贫民家的孩子,又赶上这个家里的大日子,那就另当别论。
他看看镇静的惠娴,“不过,你得收敛心性,以往那些行端都要尽行洗刷,就是交友,也要谨慎。”他看了看外间的多隆阿等人,叹了口气,“你在景仁宫,如果能学出模样来,将来有一番作为,惠娴也算有个倚靠。”
惠娴父亲却没有着恼,“我先前侍侯过端王爷的笔墨,现在,他是外务府总管大臣,我求求他,也许,能让你到景仁宫官学就读,将来起码有保举出去当官的机遇。”
讷采却象薛姥姥一样,也是呆了,连“请”字都忘了说。
惠娴目睹父亲欢畅,密切地瞅了肃文一眼,肃文心神一荡,一下抓住了那柔滑的小手,惠娴不由满脸通红,她用力挣了几下,却没的摆脱,无法之下,只得任由肃文紧紧攥住。
“老三啊,明天孩子洗三,如何也不奉告我一声啊,多亏肃文前个到我府里去,我才得着信,走,看看孩子去!”
讷采也不插嘴,欢畅地听着,一会儿给这个打个火,一会给阿谁装袋烟,人就活个面子,旗人更是如此,今个儿,面子有了,儿子有了,又加上过年,那可真是喜上加喜!
多隆阿与胡进宝站在影壁内里照顾着,讷采不时进收支出,笑着迎客。
讷采双腮酡红,就象喝醉酒一样,明天这洗三,吃的是便宜坊的菜,来的是薛姥姥,贺的是成大爷,他望了望还在襁褓中的老儿子,你真是太有福了!
“阿玛,他虽在旗里的官学,也就是些许认得几个字,指着他去会试,得猴年马月!”惠娴到底忍不住,看了看肃文,代他出头。
“老三,你面子够大啊,将来你这个老儿子必定也能出将入相!”
“不拘钱多少,成大爷能来,那就是天大的面子!”又有人咋呼道。
“刚才那帽子上插朵红绢石榴花的就是接生婆子吧?如何看着这么眼熟呢!”一个五十多岁的人问道。
“嚯,十锦火锅!看得出,到底是得了儿子,两字――欢畅!”
研讨生时的导师,不但对宫廷方剂非常痴迷,对国粹更是投入,是天下的国粹专家,受导师影响,他对国粹非常酷爱,自忖四书五经不在话下。
肃文老脸一红,“我正在揣摩着开个药铺,”他看看惠娴,“出了十五,我就筹算脱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