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初五,北京人称“破五”,百姓“送穷”、贩子“开市”,初六正式开业。
安排完病院的事,他打马直奔皇宫而去。
不提二人商谈,肃文与麻勒吉等人直到前门外的玉轮湾,直滑到入夜才各自回家。
“玄甲军!”那人直视他的眼睛,不疾不徐又吐出三个字。
宏奕叮嘱的事,他很上心,干,就要拿第一,是上世的信心,这一世也不例外,但想想冰嬉中的抢等,那些护虎帐、前锋营的人都练了三个月了,估计咸安宫必定是沾不到便宜的。
肃惠中病院的门口也早挂上了“开市大吉,万事亨通”的春联,爆仗声过,柜台里就响起一片清脆的算盘声,“买卖昌隆,恭喜发财”的声音就不断于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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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皇上跟前,是得瞪大眼睛,不能丢份!”麻勒吉一个心机。
早晨,回家过年的伴计都返来了,肃文、刘松仁、多隆阿与胡进宝也跟伴计们吃了一顿新包的饺子,期盼着本年连合一心,共同发财。
“二哥,我敢打赌,阿谁七兄,绝对是个女人,”多隆阿又把目光转到了肃文身上,“呵呵,如果不是女人,抉了我这双眼睛当泡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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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,爷在这冰天雪地里都练了三个月了,他们鄙人练了几天工夫吗?”
至于射箭,拼抢,那就要看大家的本领了。
大金朝滑冰,也分速滑与花腔滑冰,速滑又有“官趟子八式”之分,即初手式、小闲逛式、大闲逛式、扁弯子式、大弯子式、大外刃式、跑冰式和背手跑冰式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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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另辟门路,走着,走着,肃文内心已是有了设法,麻勒吉快走时,他才叮咛道,“明儿一早告诉大师都到玉轮湾,这年,咱不过了!”
“走吧,二哥,看甚么呢,那七兄早不见了,”多隆阿又抻着脖子寻了半天,却只瞥见人头攒动,热烈一片。
“行啊,本年有好戏看了!”
“少总督,那还不如干脆叫你少亲王!”福庆也乐了,“玄甲军,这是个费事事,至今另有搜捕玄甲军的余孽呢,留意了一条,别跟这事沾边!”福庆乐呵呵隧道,这日子过好了,脸上都透着光,透着亮,“再说了,我传闻玄甲军的少总督,出事那年刚出世,本年起码也得三十大几的人了吧,你才十六啊!”
中年人倒是心领神会,“也好,他现在的位置,缺的就是军功!”
肃文让那中年人搅得一腔的柔情密意化作满腹猜疑,这多隆阿却不长眼色,犹自嘴里唠叨着,“你说你,跟惠娴嫂子都小定了,还在内里拈花……哎呀,我的眼睛,我如何甚么都看不到了……哎呀,二哥,你不会真下此毒手吧你?”
但是,这世上,你看别人是小人,当然,那就有人当你是小人,小人无处不在,谁都能够成为别人眼里的小人。
多隆阿两眼又酸又麻又疼,好不轻易把一双泪眼展开,却只见大街上,世人跟看耍猴似的看着他,指指导点,群情纷繁,“肃文,我操你大爷,我就晓得,跟在你在一块没好,你们到哪去了,倒是等等我啊!”
“玄甲军?”这个倒是传闻过,听阿玛讲过,“啊?”
“莫非杨廷麟甚么都没跟他讲?”车轴男人看看中年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