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喝采之声顿时又回荡在太液池上空。
一个身穿红黄褂子的头子笑道,“不会还没滑出树林吧?”
持旗之人恰是肃文,他在第一排打头,快速滑着,前面跟着的则是顶盔贯甲、军容划一的门生步队。
霁月还没来得及答话,只听前面大声喊道,“皇上有旨,甲等三名,赏银十两,二等三名,赏银八两,三等三名,赏银六两,其他兵士各赏银四两,……咸安宫官门生,俱赏银——十两!”
宣光帝悄悄一招手,詹士谢图顿时跑过来,“咸安宫伶仃考校,不参与八旗射球。”
远了望去,长队蜿蜒如龙,有龙头也有龙尾,在滑至彩门时,只听弓弦翻响,悬于彩门之上的“天球”已是中箭爆裂,成为花束,花束中顿时垂下一挂爆仗,主动鸣放起来。
“这些乳臭未干的孩子,哪见过这场面?”
只见两翼各列成一起纵队,如长龙踏云般转眼间冲到面前,却别离从三座彩门中穿过,在晶莹透明的冰场上逐步铺展成一个卷云形的大圈,他们在冰上快速滑动着,不竭作出各种行动,有抽箭的,有弯弓的,有擎旗的,有举枪的,气势恢宏,蔚为壮观。
宣光帝、太后、嫔妃、格格及八旗的诸位王爷、福晋,上书房及六部的重臣及家眷,大家都是一脸欢笑,个个都是鲜裘艳祆,镇静非常。
宣光也瞅瞅东面的树林,看看宏奕,笑道,“不等了。”
“看吧,等会儿射球抢球有他们都雅的。”
漪漾堂内,分歧的两个女人,心机倒是完整一样。
“老六,你不是讲过,咸安宫的门生也来了吗?”宣光帝瞅瞅面前乌压压一片红黄交叉,“如何不见那肃文呢?”
一片群情声中,倒是满满的不平气。
“1、二!”
看着面前站满兵士,不管站着的、躺着的,无一人是咸安宫的官门生,宏奕一皱眉,人呢?
“好,好,好,”宣光帝欢畅地站了起来,“冰嬉本不全为文娱,练武强兵,不忘先祖才是底子,好好好!”
他猜得没错,七格格宏琦与霁月都在漪漾堂内坐着呢,宏琦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身边一个命妇说着话,霁月就坐在姨娘边上,也是一脸望眼欲穿!
紧接着,八十九人顺刀脱手,笔挺地擎于胸前,冰面如镜,刀光闪烁,严整方阵,整齐威武,六合间一片亮光不疾不徐地在进步着。
宏奕忙笑道,“人太多,我也没瞅着,我再找找。”
整齐的步队缓缓滑过轿辇,“向前看!”肃文又是一声大喝,大纛一下收回,“刷”地一声,统统的人转头收刀,还是面庞严厉,然后,不疾不徐滑向远方。
刚才抢等时滑在前面的军士们都泄了气。
岸上,漪漾堂内,指指导点,莺莺燕燕,俱也是欢笑一片。
众位着貂衣裘的王爷、大臣也都相跟着下湖,站在了宣光帝的身后,而穿戴狐皮貂裘的太后、嫔妃及命妇则留在了岸上的漪漾堂内。
“好,壮观瞻,振军威,鼓士气,”宣光帝镇静地看看站在一旁的宏奕与荫堂,“赏!”
“万岁——万岁——千万岁!”
这两翼人马,一翼着红马褂、黄背心,另一翼则身着黄马褂、红背心,俱是背插旌旗,膝上裹着皮护膝,在四十名头子标带领下,风驰电掣般滑向三座彩门。